“也许,我要辜负她了!”黎君昊微微一笑,转过身朝着走廊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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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涩,眼睛也在这一刻,烫的厉害,眼泪滚滚地从眼眶中掉了下来。
小优说的对,这些年来,我就像这只猴子,跑进了玉米地里。不知道该扳哪一个,才让自己最称心。于是,扳了一个又一个,地上,满是被丢弃的玉米。我从来不曾静下心来,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现在,老天把我最后一根玉米棒也收回了,我亲手杀了小优。
黎君昊吼着,不容苏梓希质疑,伸手拉着他就往豪车那个方向拽,不就是一个帝国警局吗?他黎君昊要帮一个人脱罪,这么一个破机构,还别想难得住他。
“恩!”邵世杰静静地点了点头。
他等到现在,就是想知道,迟暖什么時候能醒过来,想知道她安然无恙。
在病房门外,看到这一幕的黎君昊,安静地靠在墙壁上。身旁,祥嫂看着黎君昊,轻声问道:“黎少爷,夫人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顾暖暖小姐!”
从医院出来的時候,西边艳丽的晚霞洒在黎君昊健硕的身形上。在他缓缓地往住院部大楼往停车场走去的時候,一辆黑色的豪车,突然间停在他的身前。
没多久,从后车座走下来一个俊逸的身影。男人挺拔的身形沐浴在阳光下,异常的清瘦。看见走过来的黎君昊,苏梓希面上浮现出一抹令人倍感熟悉的温润如玉的笑容。
祥嫂看着黎君昊远去的背影,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祥嫂,她最大的心愿,不是我能照顾好迟暖,而是希望迟暖得到幸福!”黎君昊转过头,看着妇人,微微一笑说道:“这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给她幸福!”
“我向警局自首了,我杀了小优!”苏梓希勾唇,笑容依旧温雅动人。
“你是笨蛋吗,苏优璇的死,你完全可以不用理会的。没人逼你去坐牢,你才三十岁,你知道杀人的罪名是什么吗?难道你要把你的一辈子,都耗在监狱里吗?”听到苏梓希的话语后,黎君昊再也按捺不住,冲着苏梓希,大声怒吼起来。
“呵呵!”苏梓希看见暴躁的黎君昊,面上笑意越的浓郁。黎君昊正怒火蓬勃,想着怎么样帮苏梓希脱罪的時候,却意外地瞥见苏梓希面上的笑容。恼怒之下的黎君昊口不择言地冲着苏梓希,吼骂道:“苏梓希,你笑屁啊,跟老子走,老子黎君昊绝对不会让你去坐牢!”
“可是黎少爷,只有暖暖小姐才能给你幸福!夫人,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祥嫂目光温柔地看着黎君昊,柔声又说道。
两人正站在说着话的時候,远方突然间响起一阵呼啸的警车。黎君昊微愕,侧过头扫了一眼疾驰而来的警车,紧接着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看向一直含笑着说着话的苏梓希,大声地怒斥道:“苏梓希,你做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非要用死来解决问题。为什么要这么极端,为什么,为什么苏优璇,你这个可怕的女人
“她为什么要这么傻,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呜呜呜”在得到邵世杰的确切答案之后,迟暖如同一只幼兽,挥舞着自己的爪子,呜咽地痛哭起来。
“我听说,暖暖醒来了!”苏梓希缓缓地朝着黎君昊走去,在他对面站定后,他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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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黎君昊破口大骂的時候,苏梓希却笑着抬手,拍了拍黎君昊的肩膀,摇了摇头,说道:“黎君昊,谢谢,在这个時候,你还把我当兄弟。不过,不用了,呵呵,我已经选择了。”苏梓希微笑着,静静地又说道:“我和迟暖小時候待在一块的時候,那会儿虽然她还很小,但是她却很会讲故事。每次,她都喜欢拿故事,哄脾气暴躁的小优。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记得她跟我讲过的一个叫做猴子掰玉米的故事。故事的大意是,猴子钻进玉米地里掰玉米,掰了一棒往胳肢窝下夹。玉米长得太高太多太好,小猴子怎么也看不清楚,总觉得前面的玉米大,又伸手掰,又往胳肢窝下夹。唉,前面还有更大的呢,再伸手掰,再往胳肢窝下夹劳作了大半天,小猴子准备打道回府,低下头来检查胳肢窝里夹的劳动成果。不检查还在乐,一检查小猴子傻了眼:胳肢窝里只夹着一棒玉米!为了前面那个‘更大的’,猴子不断扔掉自己手中的成果,回过头来空辛苦一场,得到的还只是一棒玉米。
“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嘛!”黎君昊看着面前的苏梓希,寡淡的身影透着一抹不易察觉地讽意,说道:“她刚刚醒来,你若是想看她”
“不用了,有你看着,我放心!”苏梓希微笑着摇了摇头,回道。
她这一走,我才彻底地清醒过来。原来我身边,已经有一个对我最好最好的人了,我却宁可去选择一个,我永远都得不到的人,这么用力地伤害这个爱我
这一刻,他理解不了苏梓希的思维。他搞不懂,一向精明的苏梓希,怎么会投案自首,做出这样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