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虽说母亲早就借生病之名跑去温泉区疗养了,这样的态势持续上行,萧澄那个婢妾生的兄长萧元亨竟也恬起脸同冯文昭交际起来,两个人推杯换盏,连襟兄弟之间相谈甚欢,反倒是萧澄对素未谋面的兄弟冷冷淡淡。
借此,冯文昭与伽阳亲王往来日密,也不得不更多与亲王殿下真正的配偶察哈兰殿下见面,几番下来,侯爵多少摸清了些东西,知那异国王子的确精明强干,掌握着亲王名下诸多产业,赵宪湜今日如此得意,其中少不了察哈兰的经营,然而冯文昭站在一个的身份思索,那在丈夫身边同,首都其他贵族的家眷的确很不一样。
侯爵根本不打算牵扯入他人家事,他想着自己真该同伽阳亲王学个好样子,官场清场,不过平衡二字,要不是知道苻宁的那回事,冯文昭没准真信了赵宪湜和察哈兰是美好顺谐的一对。
皇帝近来将原为行宫的边郊殿阁赐予了伽阳亲王,为此,盛大的庆祝宴占满了整片宫舍,喷泉伴着音乐逐个绽开,水幕又被夜空烟火映得流光溢彩,桌面上盘列着冰雕的海底世界,血红的酒水在冰晶宫殿中汩汩流淌,直流进盏盏玛瑙杯中,冯文昭想起不知典出何处的说法,似是说这杯中会将毒药化为蜜糖甘甜,酒中似真有香料,滋味沁入心脾,让冯文昭觉得想那些毒药的典故不合时宜,萧澄坐在他身边,几个月的身孕丝毫不显,盘边的叉子上黏着一只鱼眼珠,在笑语锦绣堆砌中端起酒杯,冯文昭只温柔凑近他。
“酒水对你并不适宜。”
“没关系。”萧澄回答。
露天之下,晚风习习,一阵玫瑰色的烟火粲然升空。
“他再也没动过了。”]
“谁?”冯文昭不解地问。
“我们不会有孩子。”神色落寞,突然又狠抓住冯文昭的手腕,引得旁边宾客侧目惊异,萧澄这才松手,无论冯文昭再怎么问也不开口。
被这下弄得神情恍惚,接下来的舞会侯爵再没心情,甚至连伽阳亲王过来和他讲话时也愣着,乐队在此时为下一场的舞曲准备,片刻的乐音荒漠,可冯文昭首先想到的却不是向亲王致歉,甚至连伽阳亲王也为他的目光困惑。他看见的是萧澄,被酒精熏大了胆子的萧澄,脸颊红起来,在一圈外国使节中,极端失礼唐突地挤进去,随后身边诸人散去,和另一个站着。
“殿下对不起”冯文昭结巴起来,亲王开始还觉得他有些好笑,在察哈兰走近时自然去招呼,可在他口里的“亲爱的”还含混时,在冯文昭正打算对这位殿下行礼时,来着摇手示意都不必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依旧存有宫廷式的笑意,因此这个小场景放在大环境中并无任何不妥,没有人觉得有事发生,甚至连伽阳亲王也不觉得,然后他的问他,同时也在问冯文昭。
“二位,你们必定认识苻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