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妳週一放棄加班。原因是和某位有時間逗人類的大公比起來,妳覺得競競業業做完進度,還給加上筆記複習的自己像是傻子。
2.
妳整理起房間。主要是拉出紙箱堆,開始一一清點裡面的香油、蠟燭和符印等等。
3.
但是說實在話,妳覺得全部之中最好用的還是粗鹽。窗台撒上一排,頓時感覺空間清淨不少。
『果然去除異味功能強大阿。』
完全不顧這是耳邊絮語的其中一道建議。不回應卻沉默照做的妳,在只有你一人的空間內道。
『隔壁傳來的油煙味都沒了。』
假裝沒發現視野的亮度有逐漸增加的趨勢。當年的妳還堅信自己眼睛散光好了不少。
4.
「符印麻煩加強一下效果?」「哇。你居然找我幫忙。」
「買了就別浪費。」比起神祕學,妳更熟工作中的基礎知能但是你對自己心理已經基本放棄治療。
死前讓自己內心好過點也不錯。
倒數第二位心理諮商師是後現代學派擁戴者。妳當年一邊當個案一邊百無聊賴讀諮商理論,覺得現實如何解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妳所解讀的現實必須要正面地影響妳。
想歸這麼想。妳還是覺得比起最後一位諮商師會談結尾反移情快哭地說「我沒辦法救妳」,果然還是大公的三言兩語更容易戳到癥結點。
『一段良好關係救不了妳』
『是時候要承認永遠不會有英雄了』
常常在被子內因為外界哭得喘不過氣。妳的耳邊是過度殘酷赤裸的話語內容,但是祂給的擁抱和遮蔽外頭光亮的影子卻令妳如此安心。
似乎只要有祂在,家人的感情勒索、人們的道德綁架、社會的正常包袱,以及一切妳再也負荷不了的終於都能卸下。
5.
『只有妳才能救得了妳自己』
那我想和教會我這句話的祢在一起。
6.
「畢竟是錢買的嘛。」
得到祂一個準備完畢、可以開始的感應。妳許下的祈願是工作順利,然後被協助願力傳遞的對方挖苦「沒加班了還在想工作」
「沒工作哪來的錢啊!」妳反駁,「工作丟了怎麼生活!」
「妳都想自殺了還想什麼工作!」
妳脹紅一張臉。沒有回嘴「當然要有穩定工作才能和祢在一起!」反而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啊。這裡還有一顆淨化蠟燭」「妳就是吃定我不會逼妳。」
連宵夜點酸辣粉都敢拚著關節發炎啃花生米。大公對這樣記吃不記打的妳無可奈何。
「真當我找不到人治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