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月此刻有点懵逼。
她看了看趴在她身前不远处的地上,那捂裆的高大男人,又转头瞧自己握成拳头、还隐隐有层痛感的手,睁大的圆眼睛中此刻满是不可思议。
黑漆漆的天幕下,睡在加油站各个角落,原本或戏谑、或麻木的人此刻都睁开了眼,空气静谧窒息。
付月此刻才觉得老天对她好了点。
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小姑娘,莫名其妙穿越到末世,还是独身从危险指数超标的大学城中醒来,她当时望着凄凉破烂的环境,简直想磕脑袋再死一次。
虽然,她已经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丢掉小命的了,大概太过悲惨,都不忍回忆。
付月只记得自己因为志愿问题,和谭俍吵了一架,被他扛上楼摔到了床上。
她对谭俍当时的眼神记忆犹新,是想一次都要深吸一口气的程度。
谭俍对她,居然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欲望?
她还揉眼睛看了好久,最后都想自戳双目去否定这一事实。
怎么可能?
付月回忆起那个gui毛男人。
在她7岁时,他就能相当恶劣地把她当成小土狗一样拴在后花园里,还拿洋娃娃逗她。那时候他都15岁了。
继父问她为什么哭,他假装抱着她哄,说她馋冰淇淋馋哭的。
付月瞬间哭得更厉害。
人被欺负反抗不了,冰淇淋是真的想吃吃不到,她觉得自己从小拖油瓶变成了小白菜,地里黄的叶子焉巴巴的,太可怜了。
她想要告状,可是他按着她脑袋的手完全挣脱不开。
等到只剩他们两人,他还嫌弃她,骂她鼻涕虫。
还有后来长大一些,他成年了,不会再那么过分了,却也还是喜欢把她逗得团团转,她这只小狗扑腾前爪子,扒拉着他最好。
只有在继父和妈妈车祸去世之后,他才对她好的。
这样的狗哥哥,怎么可能对小自己八岁的妹妹有对女人的那种欲望呢?
她庆幸自己嗝屁得真及时,免得尴尬。
正当付月还在废墟里回忆自己上辈子的时候,不知从哪冒出一队人,端着几把枪,黑黢黢的枪洞齐刷刷对准她。
他们一个轻扣,就可以完成她刚才没胆子挑战的梦想再度归西。
好在被队里一个男人阻止,他上前盘问过她,确定她是人,才稍微放松戒备。
付月老老实实交代说自己失忆了,告诉他们只记得末世前的记忆,自己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还有什么家人。
她只是想乱扯一点, 没想到地点对上了。
然后她又发现,现在已经是末世第六年。
因为付月浑身乱糟糟、脏兮兮的,他们也只以为她是被哪个基地的小队不小心弄丢了。
这片土地上能够供人生存的地方已经不多,新的秩序之下,东、西、北三个方向建立起了三个大型基地。
每个基地都有各自有不同的优势,如今三者关系和睦,没有仇敌见面、相互乱杀的情况发生。
几个男人就把付月带回临时据点。
那里有已经有几个人忙碌着,生存在外,男男女女都算不得整洁。
看到新的女人进来,他们各自反应不一,付月脑子乱泥似的还没撸顺,没多在意别人,晚上躺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还跟做梦一样。
结果突然一个男人压了上来。
!
她想也没想,身体仿佛有肌rou记忆,双拳一挥,腿一勾,膝盖再一顶,男人鬼号着被揍趴在了地上。
于是有了现在只剩夜风萧萧的局面。
用最俗套的故事,炖最香的rou,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