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作牌。
怪不得她身上有点檀香味。李厉节找到了原因。
眼神静悄悄地又落在了她胸前的工作牌上。
他已穿好了浴袍,慢慢走过去站到她面前,伸手拿起那张工作牌。
李团?李真不明所以。
为什么要看她的工作牌?她都在这里干了三年了。
李厉节的眉眼是非常浓郁的,尤其两只上扬的虎眼,总是带着侵略性。但他饱满的嘴唇又避免了刻薄无情的气质。李真光是看他的脸就能神魂颠倒,被那容颜底下隐藏的强烈性欲绑架变成欲女,此时更不敢直视他,乖乖坐在床沿让他看工作牌。
两腿之间的精液流出了一点,落在内裤上,变冷了。她不自在地并了并腿。
李厉节的表情却越发凝重,他看着工作牌上的内容,心一点点沉下去。
因为在这上面,除了后勤部部长以外,其他的内容,他从没有看过。照片上女人清秀的长发,柔和的眉眼,温吞的笑容,还有一旁的李真二字,他一概不知。
她是谁?为什么他从未见过这张脸,也未听过这个名字?
难道是间谍?是谁派来的?怎么混进来的?
他抓紧了工作牌,很有一扯而下的冲动,却在对上李真疑惑的双眼时愣住了。
她看上去一点都不怕,而且非常无辜。表情好像个迷迷糊糊的小动物。
怎么了?李团?
他们刚做了爱,她还叫他李团。
李厉节突然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差不多是三个月前,她为东风拉了一个30亿星币的大单子,和辰戌7星球的科研站合作的巡航任务,当时所有人都很高兴,特地办了一桌庆功酒。
宴席上她作为大功臣,很明显是大家敬酒的主要对象,很快就喝多了。
李厉节去洗手间的时候碰见她在洗手台干呕,不得已带她回去,不知怎么的一起回了她宿舍,两具身体突然纠缠在了一起,分离,又更加紧密地结合了,在浴室里,在窗台边,在床上。
他们做了很多次,实在太尽兴,李厉节甚至还记得自己趁夜色离开时神清气爽的兴奋劲,就连头顶的星空也更加清晰。但那个时候他没意识到,自己竟会不知道这人的名字。
就好比这一次,她找上他,说很抱歉给他添了麻烦,愿意做任何事来报答。于是他们又做爱了,女人的身体和那晚一样柔软多汁。但他依旧没有在意她究竟叫什么,如同眼前有一片迷雾,阻碍了视野,也阻断了思考。
在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情况下,天之骄子李厉节头一次对自己的认知力产生了怀疑。
李真坐在床边,不知道李厉节在想什么,他刚才突然走过来看自己的工作牌,表情好像月息时多变的天气,一会儿晴一会儿雨。
她怕又有什么事脱不开身,于是主动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腕:李团?
李厉节深色的眼瞳一动,松开了她的工作牌,站开了点。
李真终于重获自由,也松开手冲他温和地笑了笑,站起来从一旁椅背上拿起了白大褂穿上。衣领遮住了脖子上的暧昧红痕,她又变回了那个安静严谨的后勤部部长。
你马上回后勤部?李厉节问。
不,我先回宿舍洗个澡。她笑答。
我这里有浴室,你可以用我的。
李真:谢谢,但不用了,我有点儿私人用品在宿舍。
哦,她好像是有洁癖的,上次非要洗了澡才睡下,还是他帮的忙。
李厉节点头:嗯。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她侧了下身子。
嗯。
她转身要走。
李厉节突然道:这次的事情,错不在你。是检查的人负主责。
李真回过头来,低下头:是我没管理好,以后不会再有了。
炸了那么多机甲,全是她采购的,她心都在滴血。
也多谢团长帮我疏通关系,不然我可有的罪受了,还麻烦到您要接受调查她转过身来面对他,抓抓辫子,明显很不好意思。
李厉节心里一动,走近过去,与她面对面。
没关系,你已经报答我了。
李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小腹。
他怎么突然变流氓了!
脸颊一个爆红,她往后退了一步:李团,这次,我只是,是
嗯,我知道,答谢我,李厉节接上她的话,你不要紧张,我不会以此胁迫什么。这种事情还是两情相悦比较好,你说呢?
什么两情相悦,只是人情债用肉偿罢了,李真暗想。但面上只能点头。
李厉节满意了,像要把她的脸牢牢记住那样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她脸红的不能再红,才摸了摸她滚烫的耳垂,退开来。
回去吧,下午放你的假,明天再上班。
李真道了谢,赶紧跑了。
今天是周日,她本来就放假好吧!李厉节是战斗狂,但她可不是工作狂。
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