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太热了。
闻黛意识混乱,以为犹在梦中。
她身体柔若无骨,整个人滚烫且躁动,仿佛一条水蛇,紧紧贴在男人身上。
眼前空气稀薄,哪里都很烫。就连身前的男人体温也急剧上升,复又传递给了她。
闻黛几乎使出全身力气,扯着男人的大手,带着他在胸前抚了一抚,碰了一下她的小nai头,硬得像小石子一样。
可才不过堪堪两下,男人忽然收回手。
远远不如上一回梦里弄得舒坦。
闻黛有些不解,呜呜咽咽地抬起头。
一双漂亮古典的杏眼清明不再,因为不适与难耐,噙着浅浅的水痕,似抱怨似撒娇又似解释:好热。
媚惑又清纯。
就像那天他推门进去时一样。明明神色迷离地坐在男朋友怀里,衣衫不整,细白的长腿大敞着,可偏偏那双眸子看向他时,怯生生的,含着春水一般。
如出一辙的勾人。
周言其下颌紧绷,置若罔闻。
他抬手滑开手机屏幕,再次拨下司机的电话。
依旧无人接听。
见面前的男人不为所动,闻黛咬了一下唇,她有些委屈地低下头。
手却又不老实了。
闻黛一只手抓着他衬衫,另一只手沿着男人紧绷的小腹一路往下,缓缓摸索,很快触到一个方形东西,冰凉冰凉的。
闻黛一阵单纯地开心。
此时此刻她脸颊最为热烫,几乎是凭着本能反应,倾下身,整张脸贴了上前,感受这一丝来之不易的清凉。
轻而又轻,反复地蹭。
周言其额上青筋霍地狠狠一跳。
不远处传来其他人的脚步声,他伸手将女人拉起身,推开包厢门,拽着她猛地一下将人按在门板上。
呜这里疼那里痒。
周言其寒若冰霜,双目紧蹙,闻声,冷笑一下,这么喜欢招惹男人?
周言其清楚,他不应该和一个意识不清醒的女人多计较,尤其这女人和他侄子有关系。
但她过头了。
他不喜欢。
尤其他周言其盛名在外是个以牙还牙的混蛋。
胸腔里一股无名闷火,周言其一把抱起闻黛,将她按在一旁的沙发上,整个人压了下来。
他一手捏住闻黛下巴,钳制住她的挣扎,另一只手娴熟地穿过她的裙摆,即将如她所愿,触及腿心。
这时,桌上手机响了起来。
理智骤然回笼。
周言其胸腔起伏了几下,轻呼了一口气,片刻,他站起身,拿起手机,拨了回去。
电话那头,司机急急地辩解:对不起周总,刚刚我不小心。
周言其沉声打断:联系周永燃。
-
昏暗的停车场内,周言其透过车窗,垂眸瞥向匆匆赶来的周永燃。
周永燃将闻黛架进自己车上后座闻黛已经睡着了,只是脸颊依旧热得发发烫。
他捏了捏女友的小脸蛋,然后才下车,弯着身子笑向周言其说:小叔叔,谢谢你啊。不过你怎么遇见闻黛的?
这几年,周永燃听从父亲的话对周言其越发敬重。又因为疑惑,不由地挠了下头。
周言其没答,冷冷瞥了他一眼:把你女朋友看好了。
哦哦,好。周永燃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毕竟是长辈的告诫,他点点头。
周言其收回视线,拉上车窗。
就在玻璃窗彻底关上的前一秒,周永燃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急也似的摇了摇手:对了,小叔叔,下周你的生日宴,我可以带上闻黛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