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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更像陈郁单方面地掠夺,他两指捏着陈可颂的下巴,强势地卷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从细细舔吻shi润的唇瓣,到舌尖撬开贝齿齿关,再到纠缠软舌,这吻来势汹汹,陈可颂无力抵抗,唇角溢出未来得及吞咽的晶莹ye体。
直到陈可颂涨红了脸,呼吸困难,陈郁才放开她,轻抚上她脸颊,“换气。”
陈可颂小口小口急促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旁观陈郁帮她清理腿间的一片泥泞。
两三张沾着Jingye和yIn水的纸巾揉成团,被扔进垃圾桶里。陈郁简单打理了一下办公室,提着垃圾袋,准备走,回头发现陈可颂还靠坐在桌边。
此时那副眼镜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仿佛戴上了什么斯文的面具,跟刚才那个说着下流诨话的判若两人。
陈郁很轻地挑起半边眉毛,折返到她身前,“怎么,想再来一次?”
“来个屁。”
陈可颂忍无可忍地抬腿踹他,内衣穿好,上衣纽扣扣好,裙子拉下来,可是腿间春光还是一览无余。
她没穿内裤。
“内裤刚掉地上了!现在没裤子穿。”
陈郁握住那只踹在他肩膀上的细白的腿,拇指指腹在脚踝处摩挲,竟然很轻地勾起了嘴角,看起来心情很好。
“那就不穿。”
“不穿更好看。”
陈可颂怒了,猛地把腿抽回来,“变态吧你陈郁。我这样怎么回家啊!”
陈郁蹲下身来帮她把散开的鞋带系好,“有我在,怕什么。”
陈可颂看着他神情自若地帮她系鞋带,不是很自在地晃了晃腿,努力把裙子往下扯,三两步冲出大门,站在门口恶狠狠地吩咐他:
“帮我把书包背上!”
陈郁难得从善如流,背着两个书包跟在她身后,看她因为裙下没有衣物而走得分外不自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但是这微弱的笑意在看到她手机屏幕上不断的消息提醒时散得一干二净。他输入她的生日,锁屏轻而易举地解开。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好猜。
他面无表情地垂眸,长指在屏幕上划动,删除所有来自同一个人的信息,然后干净利落地,把他加进了黑名单。
*
那天晚上陈可颂失眠了。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再次接受杨韵盘问的准备,谁知道突然收到通知,杨韵出国去找她爸了。
偌大一个房子,只剩下了她,一个家政阿姨,还有陈郁。
跟她做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陈郁。
陈可颂趴着,把自己整个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心想,怎么鬼迷心窍,跟陈郁那个了呢。
还在办公室里。
虽然她长到这么大一直被灌输的价值观告诉她,这是不对的,这是乱lun,可是陈可颂其人,实在称不上是道德观念很高的人。
陈郁于她而言,比任何异性都要疏离。
他们十六岁初见,同住屋檐下一年,在学校里形同陌路,在家里交流几乎为零,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比陌生人都还要陌生。
富养出来的女孩在这一方面就很不一样,她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去折磨自己。
她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所以这一切在她看来,就算不对,也不是什么值得费心的大事。
陈可颂最后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心里在想,做了就做了吧,挺爽的,也不亏,还能气死唐宁宁,何乐而不为。
反正最后也不跟他结婚。
就当个同住的炮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