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已经信了,心说刚跑出去那狗也不似一般家里的土犬,神色凝重道:“空有人拿狗来污蔑咱们血影卫不称职,大哥,咱们还是快把那狗找来。”
“放屁!!你们郎中日进斗金的还能没有银子?!再不给我要了你的命!!”歹徒凶光毕露,奈何醉酒胖头鱼似的脸威慑力不足,那大夫也不像害怕的模样,只是一脸的无奈与焦急。
“快把银子给老子,老子放你一条狗命!!快点!!”
到了地方,看着刚刚出来的
孙飞田下轿后走至死尸体跟前,黯淡了眸子挥退下人:“岑青山?”
“你!说你呢!!”岑青山恶声恶气的冲过去,刀都没拔直接架在那胖头鱼的脖子上:“干什么?!皇城根底下就敢强取豪夺?!死胖子,兔崽子,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啊?跟我去司衙一趟!!”
孙飞田意会深长的看着岑青山,嘴角清冷翘起。
秦霜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咬牙切齿:“岑青山,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岑青山痛哭流涕的跪下抱着秦霜的腿:“队长啊,小的也是血影啊!苏贵妃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啊,那狗子没了咱们都得没命啊!!”
“汪汪汪——汪呜——”一只哈巴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脚下。岑青山笑了笑灵机一动,突然慌慌张张喊道:“来人啊!!贵妃娘娘的狗儿跑了!!来人啊!!”
“人已经死了,属下等搜身后就抬了出去扔到乱葬岗,绝不扰了陛下与贵妃娘娘。”秦霜一个手势过去,余下几名血影卫便团团围住了那死去的人,他们自然是不肯火化的,必须要搜出一些罪证。
他冷眼带着杀气瞪了过去,白狐一脚踩住了那奄奄一息的人脖颈,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瞬间咽气儿。
岑青山被叫的有些高兴,摆摆手臭屁:“我就是一侍卫,郎中去哪儿啊?我送送您吧!”
“您公公您为什么要帮殷家?”岑青山拿了书信本想走,可按捺不住好奇,还是问了。
总算来到一处清幽的小院落门口。
岑青山一手刀砍在胖头鱼脖子上,皱眉:“磨磨唧唧的,郎中走吧!”
总算安静了,来了马车把死尸运了出去,岑青山也借口巡逻看护一起坐了上去,心脏砰砰直跳的搜了那死尸的身,却什么也没搜到。
掐了一把小狗子的屁股,那小狗嚎叫着窜出去,白影瞬间不见。
那胖头鱼流氓一见岑青山的暗红色影衣卫的金砖,吓得三魂飞了两魂,屁滚尿流的跪下:“大人饶命啊啊啊!!大人饶命!!草民只是走投无路想抢两个银子花花!!小的错了啊呜呜呜”
岑青山一脸焦躁的拉住了孙飞田的手:“公公啊,公公求您帮帮忙吧!!刚刚贵妃娘娘的小侍儿说他们宫里的爱犬跑了,小的在外头巡逻就看着了!这狗儿这狗可是爱犬呢!!”
另有心腹小壶送上热水干净帕子,孙飞田仔细擦拭干净后交给岑青山,淡淡道:“我知你与平西王世子家的姑爷交好,把这封密信交给他即可。”
那青衣郎中一脸感激:“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岑青山向前,笑的陪着小心:“公公,这人不如交给小的处理?”
他脸上不好看,对孙飞田拱了拱手:“麻烦公公了,属下告退。”
孙飞田却是凉凉一笑,从靴子里抽出匕首,那死士的大腿内侧轻轻划了一刀。戴上了羊皮手套,掏出一封血粼粼的皮卷信书。
秦霜一脚踹开岑青山,焦头烂额:“等会儿还得回去复得了!快找快去找!!”
“小哥,我只是个大夫,您、您行行好”
秦霜忙鞠躬,赔笑:“公公说笑了,此人既然已经死了——”
路上只见家家大门禁闭。阴森森的,一个膀大腰圆的流氓头子挡住了个留着薄须中年男子。
孙飞田嘴唇原来是薄红此刻竟然有些发紫了,病态的眸子越发深邃,手指发抖扔了脏毛巾,凉凉讥笑:“呵呵,知道那么多作甚?不怕没命么?”,
孙飞田优雅阴柔的整理了一下雪白的衣袖,那动作看的岑青山傻傻的,与其说是公公,倒不如说像个大官宦家的名媛,淡定优美,姣好的侧颜,红润的唇,纤长脆弱的乌睫,夜色下月光洒在孙飞田的身子上,白衣反射的华光让他整个人带着一层薄雾,耀眼夺目。,
青衣郎中很是高兴,原本他半夜出诊就很害怕,有个青年陪着更好些,免得再耽误一会儿工夫,只怕田儿那小子受不住。
岑青山惊讶的看着他:“”
“此等事勿要劳烦血影卫大人了,咱家是大内总管,收拾宫城内死尸的事情咱家来办,来人啊,抬出去,拉到乱葬岗火化了。”
侍卫们听见孙飞田一声令下,团团围住了八个血影。岑青山躲在一边,抓耳挠腮的想着应该如何把那尸体拖走。
夜里,岑青山不好张扬送信,只得托人找了赵子蛟的心腹来福,王府后院的小门这才开了,来福一脸惶恐拿了书信进门儿,岑青山也急忙悄悄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