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司马他哥看到的画面非常不父慈子孝,爸爸一脸要杀人的狠毒暴戾,弟弟一脸要出世的冷淡绝情:这场面跟他们家以往的氛围没什么不同。不同的是人美揽着他儿杀气腾腾走出来,热浪自他身后疯涌,司马家的三个男人云里雾里互相瞪着。司马他哥,在雾气里显得更像仙女的司马难柔情似水对他弟说:“二,还吃面吗?”
司马被Cao爽了之后连多喘一口气都觉得多余。然而他敬重他哥,就像对什么神仙娘娘的敬重。神仙问话当然要答。司马说,“我...不吃了,不饿...”吞Jing又挨Cao的司马二本人难得讲诚信一回。
与此同时,司马感到他爸急欲把他往哪里一推就走人(俗称拔屌无情)、但又因为和他哥膈应着所以打死都不会往他哥怀里推。难站在他们面前施施然微笑,“爸,把二给我吧。我领他到房间里去。”
人美沉默了三秒,松开揽着司马的那条臂膀,“看着点他。”说完又走回浴室里。关门的声音比上回还大。
司马知道他哥的表情肯定臭得不行了,下一秒张嘴就要骂。他连忙蹦蹦跳跳倒进他哥怀里。“哥我好困头好昏哥带我回房间吧。”他身上还带点热气,整个人像膛内放了一把小炉子似的。以往他司马二可是天生体温低,堪比苦情女主角。难温柔一笑,摸摸他后背:“好。”
难让他搭着自己肩膀,一手揽着他腰。司马认真思考:为什么我哥做什么都像是妈妈照顾小孩,我一点都不会发情。他随他哥进了房门,打开灯。床是单人床,早十年还是张高低床,下铺睡司马,上铺睡司马他弟司马友。如今友三儿被发配客房,司马独占这间充满青春期气息的卧室。墙上还有被撕得差不多的动画片贴纸。
难把司马服侍坐下,自己在弟弟床前多站了一会儿。他眼光微微闪动,捧脸叹道,“都过了好久了...”
司马一脸莫名其妙地躺好。“嗯?...嗯。”
“...不想了。”难走前几步,落坐床边,依依笑问,“哥哥给你按摩好不好。”
司马被翻了个身,胸口垫了只枕头。他想着是捏捏腿罢了,还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开始玩消消乐。结果他哥,仙女本仙,径直坐在了他身上。
“觉得哥哥重吗?”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贴着司马耳畔,温温柔柔。司马没动弹,假装还专心于游戏,实际上腰都僵了。他不是很懂他哥这个做法。他接茬说,“没,一点都不重。挺好的,舒服。”
“那哥哥开始了?”
难双手摸上他肩胛骨的时候,司马才想起自己这个哥当年也曾是高中一霸。而且脾气比司马更差,手劲更不逊于司马他爸。就因为被外校的学生嘲骂了一句“这头哪里烫的跟我阿姨似的”(实际上难是天生的鬈发),难就抄起一本五三抡过去。末了到办公室约谈,难校服整洁小脸白净楚楚可怜泪水涟涟,抽噎道,“他们,他们嘲笑我的头发,可是,这个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
引得老师拍桌恨声,“你说说你们,啊!”
被打得手骨折吊着胳膊的缺了半排牙的外校同学不是很懂这个道理。但好像又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司马回想往事,一阵恶寒窜上脊梁骨。随即又被他哥温暖手心融化。难两手拇指沿着他脊柱一节节推上去。司马不由得伸展身体,呼吸重了一些。难笑说,“是不是疼了。”
“不,不疼。正好。”
难低头继续按,说话声音停了一阵,又再幽幽响起,“以前你小时候,哥哥也这样帮你按摩过。”
“...是吗...嘶...”
难揉着他肩膀,手指又逐渐抚上他颈侧。司马心下一惊:妈的那儿刚刚才被我爸咬过。死了死了死了。但难并未发觉一样,身体往后坐了一些,轻轻压着他大腿根,手回到他后腰。
“以前你都说,哥哥按得很好...”
“现在也挺好的...更好了,更好。”
“以前,以前你都说...”难话音模糊,如同哽在喉头。司马怀疑他哥忆苦思甜入戏太深,疑惑地想回身看一眼,却被他哥突来的狠毒力气按住上身。
“司马二。”难眼泪滴在他后背,热的。说话声音比从冰泉里捧出的斧钺还冷厉一些。
“你被多少人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