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遂笑了一声,“寒气入体,你很快就要死了,沈叔叔。”
两人距离的很近,近到九遂能够很清晰的闻到沈迁身上的味道,浓郁的檀香,以及一点若有似无的药味,九遂慢吞吞的说着话,“叔叔,你很紧张吗。”
这就是剧情里原主最后的结局。
可是九遂还在看着自己。
原本的剧情也是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原主身上的伤便更重了,随后甚至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就只能等死。
一个精巧的银镖,顶端发黑,像是淬了毒。
自那次两人谈话之后,已经过了几日。
样东西,“你认识这个吗?”
沈迁沉默了一会儿,也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不需要。”
这般默认的姿态,让九遂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加上扬了,“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是想要救你啊,沈叔叔。”
“是吗,”九遂也不急,语气悠悠的,带着一股笃定的感觉,“过段时间就是沈希禾成亲的日子了,沈叔叔你也不想她新婚燕尔的,就听到自家父亲的死讯吧。”
“我查过了,那毒是阴阳散,十几年间只在凌云阁出现过。”
“没别的事我走了。”沈迁说完话转身打算离开,但手臂却被人攥住了。
沈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疯了吗?”
沈迁没说话,只是转过了头,静静的看着他。
至于原主为什么不说出来,沈迁也有几分猜测,他可能是觉得愧疚,愧疚于这些年对薛家的不闻不问,对于当年九遂的到访更是将其拒之门外,更重要的是,原主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存活下去的希望。
这几日九遂一直是老老实实的,整日都是窝在沈迁的屋子里面,专注着看手里面的医术,一副专注于研究治病救人的架势。
原主和九遂的父亲薛荃是数十年的交情,他不会看着自家弟兄枉死而无动于衷。但他背后是整个凌云阁,他不敢赌,更不跟与整个江湖为敌。
当年杀了箜山派的护法后,原主自己也是身受重伤,便一直隐居在凌云阁内闭门谢客,变得更加与世隔绝了。
“先前几年,试剑山庄和凌云阁并不交集,是你和我爹相交甚笃,自此才有了来往…”九遂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当年杀害薛家的凶手留下了两个线索,那块玄铁令牌是七星教的人不小心留下的。”
……
沈迁只是狐疑的看着
沈迁轻啧了一声,“这东西你出去随便找个武器铺,几两银子能打出来一大把,你拿过来给我看,我怎么知道是谁的。”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沈迁也只是淡淡的看着九遂,没有承认,但态度没有一开始那么抵触了。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身上的伤究竟是从何而来,又因为前几年的变故和九遂闹的很难看,九遂甚至都不知道原主究竟为何而死,不过他也不在意,得到了原主的死讯后,九遂也只是点头表示知晓便再无下文了。原主死后,整个凌云阁更是分崩离析,逐渐走向了没落。
“我可以救你的,沈叔叔。”
“你想要什么?”沈迁闭了闭眼,最后还是有些屈服了。
“沈叔叔,我知道你不想再和薛家扯上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没必要连我也一起瞒着。”
九遂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
沈迁拂掉了小臂上的那只手,表情淡然,没有丝毫变化,“你怀疑他也是凶手,那不是正好吗,省得你亲自动手了,和我说什么。”
“是我前几日才知道,”九遂伸手撩开了衣袖处的布料,小臂处光洁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道已经结痂的暗色伤口,“我亲自试的,解药是我一样一样配出来的,古籍记载的也并不全面,只有凌云阁才有这种成型的毒药,是吧?”
“箜山派的执教护法,修习的寒冥诀正是这种阴寒的功法,事发的那段时间,没人知道他的踪迹,他太可疑了。我本来打算先去看看的,但箜山派的人却说他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被人暗杀,死于镖上的剧毒。”
“那具泛着寒气的尸体也很奇怪,江湖上修习阴寒功法的人不少,但达到那种登峰造极的地步,死去了那么长时间的尸体上都能留有印记,却是少之又少。”
最快的方法就是试药了,九遂找不到人试,就只好自己来了。
掌心下的肌肉一瞬间变得紧绷了起来,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放松的状态。
他这般正常的模样,倒显得有点不正常了。
沈迁打哈欠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他扫了两眼,垂下眼睑,声音听起来都淡漠了不少,“不认识。”
沈迁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皱着眉,表情很难看。
沈迁挑了下眉,漫不经心的回着话,“那毒只要有配方,谁都能制出来,和凌云阁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不就看出来了吗。”
“箜山派这些年对外从没有道出过他的死讯,只说是在闭门修炼,很奇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