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人也有些怕,但为了尊严,还是硬着头皮冲上去了。
冲过来的人凶神恶煞,长得又高又壮,楚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既然能在床上和唐棠打个五五开,就说明力气也不弱。
漂亮的小病娇挥动棒球棒,打在他们胳膊,或者一脚踹飞来人,踩着他肚子打断他的腿。
一群人打成一团。
黑皮刚被唐棠打成狗,心里本就窝着火,见楚骄被小弟牵制住,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嘴里不干不净的扑上去一拳打在楚骄脸上,楚骄猝不及防被他打的偏过头,棒球帽从头顶滑落到地上。
路灯的灯光下,黑发黑眸的少年维持偏头的姿势,抬手摸了摸嘴角的伤,在黑皮冲过来时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脖颈,将他扔在对面墙上,一拳狠狠凿他肚子,语气有点儿不开心。
“你打到我脸了……”
“哥哥看到会担心的。”
黑皮面容狰狞的大叫,不停得挣扎反抗,不知道他口中的哥哥是谁,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这疯子!!
不知道过去多久,等体院的人求爷爷告奶奶的痛哭流涕,楚骄才捡起旁边的帽子,拍了拍上面的灰戴在自己头顶,去还开门的药店买药,准备在锁门之前回去,回去再给哥哥上遍药。
—
楚骄回去的时候,唐棠刚醒,从被窝里探头,看到他戴着棒球帽,拎着药袋回来还挺疑惑。
他问:“你干嘛去了。”
楚骄脚步停顿,压了压棒球帽,才重新走到床旁边,把药放在唐棠眼前:“出去买药了……”随后拿过宁兴逸买的药,趁着唐棠不注意,轻描淡写扔进垃圾桶,表面既淡定又乖巧。
“……买药干嘛,宁兴逸,呃,兴逸不是给我药了。”
唐棠困得睁不开眼,懒洋洋地趴在床边,随口嘟囔一句。
听着那谁的名字,楚骄唇角略微下压,不高兴的胡说:“我买的药好用。”
“……你扯淡。”
唐棠无语地睁开眼,刚要说些别的就注意到他嘴边的伤,顿时阴沉着脸坐起来,抬手一把把楚骄头上的棒球帽摘掉,大手捧着他的脸看着唇角。
楚骄有点儿心虚地往后缩,被唐棠呵斥一声别动,就乖乖的不敢动了,抿了抿唇任由唐棠看。
“你去打架了?”唐棠语气中压抑着怒气:“那帮孙子打的?”
楚骄不敢说谎,他很乖的,被哥哥捧着脸,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唐棠咬牙骂了句操,压着的火一下炸开,穿了衣服就要出去,抓住黑皮在打一顿。
自家的孩子,就算再是个馋他身子的牲口,再不是个东西,那也只有他能打,别人敢动个手试试!
“哥哥!”楚骄拉住他,一双黑眼睛亮晶晶的,语气控制不住的开心:“哥哥心疼我了……”
唐棠嘴巴很硬:“心疼个屁!瞧你那点出息,鼻梁坏了,唇角也坏了,操……你别拦着我。”
楚骄心里欢喜,不让发怒的小豹子去给他报仇,他们拉拉扯扯滚到床上,楚骄窝在唐棠怀里蹭了蹭他的胸膛,说自己把他们打到什么样,唐棠才逐渐消气,哼哼一句这还差不多。
“哥哥。”小病娇黑发黑眸,肤色有些苍白,唇瓣偏红,乖顺地野兽般窝在唐棠怀里,小小声:“棠棠哥哥,骄骄错了……”
“……你哪错了?”唐棠眉心微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错到不该把他们打那么狠?”
楚骄抵着他胸膛,轻轻摇了摇头,故意放低自己的语气:“不该欺负棠棠哥哥。”
“……”
反应过来的唐棠清了清嗓子,深以为然:“那你是错了。”
楚骄本意是想让哥哥心软,但听到这话突然有点儿负气:“错了也不改,下次还欺负棠棠哥哥。”
“……你没挨过揍吧,楚骄。”
他们抱在一起说了会儿话,楚骄又勤勤恳恳把唐棠身上的药擦掉,再摸上自己的药。
然后爬上床,搂住唐棠哥哥睡觉,唐棠不止一次推楚骄,让他滚回自己床,但楚骄每次都锲而不舍地重新黏上来,弄得唐棠都没脾气了,任由他抱着说话,没多久俩人就睡了过去。
临封宿舍前几分钟,宿舍门锁被人用钥匙拧开,宴清越进屋后,借着台灯看见唐棠被楚骄搂着睡着了,便静悄悄走过去。
唐棠正睡着觉,忽然察觉有人钻进他被窝,从后面搂着他喟叹。
“唔……宝贝,怎么没穿衣服?知道我会连夜从家跑回来,才特意没穿的?”
唐棠不用睁眼睛,就知道这王八蛋是谁,把他往后推了一推,啧一声嗓音沙哑:“别自恋了死狐狸,你赶紧给我起开。”
宴清越被他推着,想耍赖抱抱他,但等被子滑落到一边,他看到唐棠蜜色后背一条条青紫伤痕,狐狸眼中的笑意消散。
他起身,一手撑在床上,低头摸了摸伤口边缘,语气不好地问:“谁打的?”
唐棠打了个哈欠,他睡觉并不老实,收回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