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雯看着恢复“正常”的江芸,心里一松,这才迟钝的觉出后腰剧烈的钝痛来,“啊”的叫了一声。
气氛一时间冷到极点,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房间里没有光源,安静的黑暗空间让她心生怯意,轻喊了声,“芸姐?”
徐雯回房以后在床上辗转难眠,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关于芸姐的事情。不知过了多久,已经陷入半梦半醒状态的她听到江芸房间里传来玻璃杯被打破的声音。担心芸姐醉后出事,她连忙起身奔向主卧,敲了两下门里面仍然是静悄悄的,她于是试着拧了拧把手,房门竟然就打开了。
徐雯在黑暗里大睁着双眼,虽然仍是什么都看不见,但她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细胞都沸腾着对这个答案的渴望。
“芸姐,你是不是喝醉了唔,不要”脸上铺天盖落下来的吻让徐雯有些懵,她还想说些什么,对方却终于用唇瓣捕获了她的嘴唇。
一具气息熟悉却浑身赤裸的柔软躯体压在了她的身上,充满情欲的热度隔着她薄薄的睡衣传到她皮肤上,激得她全身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江芸方才眼中的迷蒙已经尽数褪去,面上还绽出个如梦初醒的笑容来,她一手撩起因为低头的动作而散落到脸上的头发,很快恢复了平时那种完美养母最恰如其分的温柔亲切,柔声道,“雯雯,麻烦你了。明天还要上学吧,快去休息,这里我明天起来收拾就好。”
闻言,被她压在身下的徐雯睁大了眼睛。
在她还在笨拙的摸索墙上的台灯开关的时候,就被人捉住了手肘,用力一把拉到了床上。
“因为我那时候
徐雯看着她紧闭的房门,只觉得心乱如麻——芸姐是醉了以后把她当成其他人了吗?
后来,在有其他家庭同意收养的情况下,芸姐还是亲自收养了她,并且对她好到可以称得上视如己出。这根刺却一直在她心里存在着,她抢着做家务,抢着照顾安安,拼命想要做一个“懂事的大女儿”,说到底也就是潜意识里害怕自己会变成一个负担,会被世界上唯一肯对她好的芸姐抛下。
之变得稀薄在那双薄而上翘,看起来尤其适合接吻的红润双唇越靠越近,马上要贴上来的最后一刻,她慌不择路的猛地退后了一步,退得太急后腰不慎狠狠的撞上了坚硬的茶几边缘,发出“咚”的一声。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着压着她的女人仿佛被按动了什么开关,终于动了起来,她低下头,胡乱的亲吻着对方柔软光滑的脸颊。
这是个无比成熟的,充满情欲的漫长湿吻,在结束的时候,徐雯不住的大口喘息,她嘴上仍残留着那种陌生而奇怪的感觉让她的脸颊热得几乎可以煎蛋,加上初吻被自己最信赖的养母夺走的惊悚感,徐雯又羞又恼,声音不由带了点哭腔,“芸姐你做什么”做什么亲我。
当时内心长年被继母慢待而积累出的自卑让她下意识的以为芸姐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又气又伤心,冲动之下一推门进去就说不用芸姐给自己当监护人了。
徐雯想起刚才两人那微妙怪异的状态,反射性的躲开了她的手。下一瞬间才过来自己这样可能会有些伤人,抬头却正好捕捉到江芸面上温柔的笑容慢慢消失,慢慢收回手的一幕。
“我没事。”过了好一会,徐雯好不容易把这句话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如果一切停止那一刻,第二天起来两人或许还可以若无其事的继续如同养母女般相处吧。
似是十分精于此道,江芸的吻技熟练得吓人,她轻而易举的的用唇舌撬开少女本就闭得不牢的双唇,灵活的舌尖勾出对方和人一般青涩的小舌头,然后含进了嘴里肆意摆弄。
“雯雯,你听我说。”黑暗中,芸姐声音听起来有种无法形容的深情,她没有再动,只是用额头抵着少女的额头,“还记得那时候我说我不能收养你,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却一直没办法告诉你为什么。现在我可以说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刚才撞疼了是吧?我看看”江芸面上露出心疼和关切,伸手就要撩开徐雯的睡衣后摆查看伤情。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芸姐已经在帮她跟父亲和继母打官司了。因为她未成年的缘故,脱离有虐待现象的生父继母的前提条件是必须要找一位新监护人。她一直理所当然的觉得芸姐会收养自己,却在某天放学去找芸姐时,听到了芸姐拜托朋友给自己找合适的养父母的对话。
“芸姐”徐雯挣扎着,却只能被身上浑身赤裸得成熟女人死死的压在床上,没遇过这种事情的她有些害怕,颤声道,“芸姐,我是徐雯!”
她依然记得,那是个有些凉薄的秋日黄昏,芸姐当时看着她,深邃的眼睛在黄昏金色日光下的照射下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却什么都没说。
江芸点了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站起身,脚步虚浮的回了房间。
没有回应,她于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大概是因为小时候饮食不好缺乏营养的缘故,她有严重的夜盲,在黑暗中等同于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