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想起她的消息，脸上红白交加，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谢寻乐笑了笑，还没应声便被凳子上站着的青年截住了话头，他的语气略显无奈：“一天天的问题这么多，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
“好，”谢寻乐抬眼看向她说的方向，很容易就在人群中找到那抹亮眼的h，她笑起来，“看到你了，我过去。”
他弯腰从脏衣篮提出这块巴掌大的布料走到了垃圾桶旁，松手的动作却停滞在了半空。
他应该是恨她的，但昨晚又和她做了那样的事。谢寻乐这次可没给他下药，她不算清白，可他也不是完全无辜。
手机屏幕亮起来，谢寻乐拿起来看。
半晌，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在对话框敲敲打打，又一一删去，消息发出去的瞬间，他熄灭了手机屏，若无其事地塞回了口袋。
出了高铁站，热浪排山倒海压来。谢寻乐拿出事先备好的墨镜戴上，刚想给宋念茗发消息，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去网约车上车点那里，直往前走就能看见我，我穿的hse裙子。”
nv生瞪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跳过了这个话题，熟络地凑到谢寻乐身边就要帮她整理，笑眼弯弯地对谢寻乐说：“我叫宋念茗，你叫什么名字？”
“不行，还不够，我以后要对你超级好，你放假就跟我回家，我家很大，随便你挑哪个房间住都可以。”
但是谢寻乐的······
谢寻乐好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衣服指的是什么，大概是她昨晚洗完澡随手扔在卫生间的内k吧。
谢寻乐大概知道她想问什么，她知道她没有恶意，所以毫不迟疑地点了头：“嗯，你问吧。”
宋念茗很聪明，其实也不该这么说，考上这个大学的根本没有笨的。但是一个宿舍里是她最先察觉到了谢寻乐家庭情况的异常。
宋念茗说到做到，大一寒假的时候她就把谢寻乐拐回了家过年。她家也确实
程晏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谢寻乐，今早起床发现他们两个赤身0t抱在一起时，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手机里和谢寻乐的对话框一潭si水，家里也没有找到她留下的只言片语。
大一开学报道那天，谢寻乐是第二个去宿舍的。
他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站着，许久后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东西没扔掉，他收回了手。
【谢寻乐】：送你了，拿去ziwei吧。
谢寻乐几乎是秒回，她说她回家了。
见她一个人来，那nv生朝她身后探头探脑，好奇地问她：“你家人没来送你吗？”
程晏盯着手机发呆，聊天界面还停留在数天前她叫他在学校门口等她的那条消息。
他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配合、回应、索要。
最不愿意想的是为什么在房里没看到谢寻乐时心里会隐隐感到失望。
程晏心乱如麻地站在门口，深x1一口气用指纹开了锁，手里还拎着打包回来的午饭。
昨晚把衣服扔进洗衣机的时候，程晏不是没看见谢寻乐扔在脏衣篮里的内k。
开学不久后的某天她小心翼翼地说：“寻乐，我问你个事情，你别生气行吗？”
【鸭子】：你去哪里了？
他特意把它剩下了，因为潜意识里觉得用洗衣机洗那么贴身的衣物不好，他的内k都是他手洗的。
他成了她的共犯。
程晏这才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少得可怜，他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其实对话应该到此为止，但他过了一会儿还是又发了条消息。
程晏等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已经不会回复的时候，新消息弹了出来。
拿着她的x罩放好，皱着眉头挑选一次x内k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
那天的对谈最后是以宋念茗红着的眼眶结尾的，她忍着眼泪对谢寻乐保证：“寻乐，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他以为谢寻乐还没醒，轻叩了两下紧闭的房门，他不愿意细想他为什么要敲开她在的这扇门，又为什么会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拧开门走进去。
他好像是按她的喜好生长的，一切都很顺她的心意。
【鸭子】：你的衣服还在我家，什么时候来拿？
谢寻乐不打算等他回来，已经十一点多了，她也该走了。
她的行李不多，只提了一个不算大的行李箱推开了门。门里热热闹闹挤了一家四口，靠窗户的床位被占了，中年男人动作娴熟地在上铺铺床。青年男人站在凳子上拆空调滤网，剩下一对母nv站在床边一人拿着一根雪糕吃，俩人边吃边叽叽喳喳地指挥着别人g活。
昨晚浓烈的yshui和jgye混合的yi气味荡然无存。
等她走出房间才发现屋子里没人，她转了一圈，没发现程晏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的还是她进门时闻到的柑橘香气。
谢寻乐哭笑不得，“你现在就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