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的城门就要被攻破,龙冀护到沙朗旁边道;“二皇子,我来掩护,你跟王上他们汇合从东门攻出去走吧。”
眼看着昂沁部落就要攻入沙都时,远处突然的传来了响亮的号角声,一波又一波。激战的双方都是一愣,不由的同时停下了厮杀,时间一下子似乎是定格了,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向远处的地平线,只见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之边。缓缓的出现了一个骑兵,手中拿着号角在阳光下边吹边向前奔着,银色的盔甲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下一瞬间,就见天边呼的一下如同涨潮一般涌出无数的黑压压的人群,马匹的奔跑声震的地都在颤动。大批的人马训练有素的成半弧形快速的奔了来,越来越近,近的城墙上的人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那迎风飞舞的大旗上苍劲而有力的黑色沙字。
此语一出,不少的守城士兵们都红了眼,有这样的皇子就是战死杀场也值了,当下更是奋勇。拼了命的开始杀敌。
那日松张了张口,摸了摸鼻子,答应了一声便下了令,心里有些哀怨,他什么时候沦为传令兵了,可是他也只是心里嘀咕一下,对于身边这个女人他现在可只有叹服的份。瞧瞧,他跨下这跑了一天还未露疲态的良驹可还是托那女人的福才得来的。他还哪敢说什么啊。
沙朗微一闪神,险险的避过一个士兵的利刃,再抬眼时已经是血红一片,“该死的,这帮没用的东西,连女人都不如。真没想到三大族的贵族们竟都是些这样的人真是丢尽了赤月人的脸。也怨不得赤月的各个部族不愿意赶来了。”沙朗的脸阴狠的如同地狱的死神一样。可是却也难掩一丝的伤痛,他一刀刀砍下去的可都是自己人的头颅啊。
我骑在马上看着那远处城墙上胜败已显的战局,冷声道:“那日松,传令下去派人围住昂沁部落,没有你的命令不得发一箭也不得伤一人。”
人群中忽然出现一人,银色的面具,单薄的身影,骑马立于众人前,冰冷的声音缓缓的响彻全场,“哈森,你想昂沁部族灭族吗?”没有一丝的起伏,像是阐述事实一般却是让人寒到骨子里。那话语中的冰冷与威胁硬生生的让所有在场的昂沁士兵都颤了一下。
就听当啷一声,马背上的哈森刀掉落在地上,面上没有颜色,缓缓地,缓缓地倒了下来,眼里没有了光彩,泪水涌上了他的眼,他紧紧地闭上眼,艰难地道:“昂沁部落头人哈森愿意投降。”其他的昂沁部族之人也都纷纷的放下了兵器。
沙朗却是豪迈的一笑道:“草原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王者。若是我连自己的子民都不能守护又如何配当这二皇子?”挥刀砍掉敌人的手,沙朗眼神充满了力量,看向四周拼命守城的将士大声道:“我们一定能守住沙都,我沙朗定会与你们共同守住咱们的家。”
哈森有些呆滞地看向将自己团团围住的赤也大军,再望了一眼那紧闭的城门,还有城门上已经停止的打斗,忽地,哈森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与苍凉,大喊道:“我跟你们拼了。”拉马就要冲向那日松。
沙朗寒声道:“你在说笑话吗?我走了把这些奋死杀敌的士兵们都扔在这吗?就是战到最后我也要和你们在一起,我们赤也皇族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更不是扔下士兵们先逃的主。”
龙冀急道;“二皇子,我知道你把我们当兄弟,可是二皇子,你是皇子,若是今天真的沙都不保,您一定要保住性命,不然赤月该怎么办,赤也家庭又该怎么办?您可是我们草原的希望啊。”龙冀忍不住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那日松大声道:“哈森,你还不投降吗?”
三千骑兵快速的将昂沁部落的人围了起来,现时昂沁部落的人早就已经慌了神,没了斗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了套。
苏木和牧仁两人护住哈森,戒备地看着围着他们的大军,苏木小声道:“头人,怎么办。”
顿时如同静夜之中突然响起了惊雷一般,炸醒了怔愣在城墙上的人,赤也的士兵们抖着声道:“黑色沙字旗,是那日松都督,是那日松都督回来了。”声音一声大过一声,也一声激昂过一声,就听不知谁喊了一句杀啊。顿时间原本疲惫的脸孔瞬间变的神采飞扬,挥舞的刀枪变的更加的灵巧也更加的凶猛。而本来快要攻破城门的昂沁大军却瞬时乱了起来,进攻变的毫无章法起来,被杀的是七零八落,败势立现。
就听得吼声震天,守城的将士们无不是士气大增,红了眼的杀了开来,一时之间倒是打退了昂沁的进攻,可是虽说如此可到底是寡不敌众,不一会儿,新的敌人又如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守城的士兵也已经渐露疲态。
哈森呆呆地看着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队人马,犹自不敢相信,原本他们马上就可以攻入城门了,原本胜利已经在眼前了,可是只是一瞬间,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顿时之间,就听城墙上的欢呼声震天般的了起来,胜利的喊声响彻了沙都的天空,城墙之上的沙朗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龙冀那兴奋的叫喊声全都传不进他的耳,眼中只有天地之间那冷漠而又坚毅的身影。胸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