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泰来、江英、乐天是我家的常客,常常与青青一块大闹我家,趣事频繁,不能尽表。可是在最热闹的时候我仍然常常会想起林翊。
我是这样叫了,文龙由每次都羞惭非常发展至逢叫必应,可见不论忠言怎么逆耳,只要叫顺了就无所谓了。泰来被我强行推上了班长的位置,泰来的就职演说如同含冤上诉,却还是被我逼着请了吃饭。
第十周了,离第十三周周五全校统一测考《人生修养》课程的时间还有二十来天,青青来到我家开始复习《人生修养》,我说用得着这么快就看吗?青青说这还叫快?有同学上周起就开始背书了。我说这就是你们新生没经验之故了,老生哪里会提前背这些无三不四的东西,下周起任课老师肯定会给出考试大纲及问答题的答案,那时再花上三两天背诵也不迟,青青将信将疑。我说骗你是小狗,青青说最不可信的就是小狗,但还是不背了。
我也没闲着,虽然不如老虫、尹若冰他们上进得那么要紧,可我也慢慢的进入了linux的世界,差不多敢说全校甚至整个城市再没人比我更懂linux的机制了,在网上linux论坛里陈凡两字简直就是大虾的代称。我写的共享软件由于采用了新的加密技术,一时无人能破解,注册费也雪花般飞来,足够我继续奢侈的大学生活了。可我的小说虽然也在努力的写,但观者日稀,我却不想做TJ,干脆把小说搬离了原创文学网站,到某一技术论坛加了密,阅读密码只有我和青青及论坛管理员知道,那便是“十二月二十九日”。
文龙也拼命的讨好我,把求来的女明星写真集拿给我看,原来是尹若冰拍的,此时的尹若冰已是顶尖的新一代青春偶像歌手,在写真集中用了三块遮羞布掻首弄姿,应该是险险达到审核出版的边缘。不过也是的,服务一个人是服务,服务万千人更是服务,艺术与否的问题就在于你怎么看罢了,我便尽量带着艺术的眼光翻了几页,却怀疑自己有与强哥共妻的嫌疑,还给了文龙,猜想文龙肯定对着尹若冰爽过几次,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应该是强哥的连襟,而我叫牛伟强是“强哥”,那我便称呼文龙为“龙哥”吧。
同样与我不想做TJ的人还有一个,就是老虫,可不管他想不想他最终竟真变了太监,为他净身的不是别人,就是曾经的苦主沈小雁。开学第八周,校内传来一个极骇人的消息:沈小雁再次色诱老虫,然后在紧要关头一口把老虫的命根子咬断,大白天用口叼着命根子从校里慢慢踱去公安局自首,一路鲜血淋漓,据说命根子在阳光的暴晒下到公安局的时候已经焉了,就算到医院动手术再续上的话此后的功能也只限于撤尿。这消息真骇人,比他妈的第六周有同学因参加地下六合彩赌博还不起赌债让人绑架撕票更骇人。
青青的日子过得很苦,我尽可能的周济、帮助她,但青青的自尊心很强,我帮她还只能帮得不着痕迹。青青的稿费虽然一天天的增多,却是达不到她的期望值,她便申请了勤工俭学及找了份家教的兼职,我被迫却又自愿的有空了就与她一起打扫图书馆、洗抹教室的课桌玻璃,把恋爱与工作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我最爱干的是洗抹课桌的工作,在课桌上除了常常可以见到打油诗、刻着作弊的课本知识外还常常可以见到美女裸体抽象图。
得阿勇也长进了,终于懂得不喝冷水也一样可以活得强悍兼潇洒的道理了,可见人要长一智必须是要吃一蛰的。
我告诉青青,第十四周起我们全班要到很远的一个大城市里实习,实习期为一个月,也就是说可能要到期未甚至暑假再与你相会了,青青“哦”的一声,问我实习是干什么用的,这一问没能达到我的期望,我于是笑着问:“你会不会想我?”
看着青青辛苦的劲儿我寝食难安,找李福民帮青青找了一份打字的文员工作,问李福民如何认识老虫的时候李福民是蒙拿丽莎的微笑高深莫测。我不敢让青青到海威公司上班,只是有空了就过去拿资料给青青进行电脑输入,顺便报销油费路费手机费,有时没活干了我也随便拿点东西给青青打字我再自己掏钱给青青,让她每个月保证能挣上几百块,青青很满意。同时,青青的文笔越来越好,稿费越来越多,文章都是与我在一起、与同学们在一起的阳光大学里的故事,我说你看问题未够流于表面,怎么我眼中的大学不是这样的?青青说这如同百家解读红楼梦,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流氓者见陈凡,我大笑。
牛伟强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不知是工作忙还是有了新欢后找我的次数更加少了,有一天我发现他也在看尹若冰的写真集时竟眼眶湿润,我问强哥是否余情未了,强哥说哪里的话来着,看着尹若冰的身体就想起了操大学生的日子,老天可怜我牛伟强功能超强,今生今世还能让我这没文化之人有机会一尝女大学生的滋味。我听得竟觉十分郁闷。
泰来有德无能,处理班务屡屡要我帮忙,我旷课的日子里泰来干脆就对上课的老师不理不睬,我说这样不行的,老师的皮是不能扒的,泰来这才改了不尊师重道的坏习惯,继续执行我的定例。文龙自知理亏,常常叫泰来为班长,泰来便跟着我改叫文龙为“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