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饯行,难道定的竟是至味斋羔羊肉涮锅子不成?”
约翰逊大笑:“我就说瞒不住你!至味斋在圣帕瑞思路上新开了一家分店,迷住多少外国人!医生先生借了院长名头,提前三天预订,才约到这一桌送到家里来的羔羊肉。不得不承认,你们夏人在食物方面,花样可真多!”
大铜锅里翻滚着高汤,银丝木炭烧得正旺,却无一丝烟火气。至味斋的伙计将色如胭脂白雪的羔羊肉片,并豆腐粉丝笋干木耳等数样配菜,一盘盘摆好,从女佣手中接过赏钱,行礼离开。
“至味斋的席面难定,倒不只因为味道好。据说前朝皇帝就曾御赐过牌匾,到了近些年,又有祁大统帅,啊,如今该称祁大总统了,住在海津时,冬日最爱他家涮锅子。所谓辽州的羊肉,晋州的片刀,说的就是至味斋,专从辽州运来羔羊,请晋州的师傅下刀,技法精妙。”安裕容挑起一筷子羊肉,“既快且薄,方正整齐,不膻不腻,鲜嫩入味。”
最后几句话,拿夏语说的,见科斯塔的小助理茫然不解,安裕容又以盎格鲁语解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