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看什么?”孟夏犹豫
抛弃,对于他们尚浅的人生阅历来说,无疑已是一个严重的字眼,“所以说,是因为以前也有人对薛渺做过一样的事情,甚至,可能更过分?”Luna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谁啊,竟然敢那么对他?”
将长长的句子吟唱完毕,薛渺再次抬头,望向对面墙上的那扇狭小的透气窗,或许已经太晚了,窗外夜色深沉,连唯一的那点朦胧月色都已消散。
即使心里的天平已经悄然倒向了一边,可表面上徐岩还是不动声色地纠正着Luna的措辞,“单凭薛渺一面之词就下定论,太过轻率了吧,”
“The lady in the summer-house seemed to be held by the same sight. Beyond the grey bastions of Fort Adams a long-drawn su lintering up into a thousand fires, and the radiance caught the sail of a catboat as it beat out through the el between the Lime Rod the shore. Archer, as he watched, remembered the se in the Shaughraun, and Montague lifting Ada Dyas\' s ribbon to his lips without her knowing that he was in the room.”
结果,现在告诉他,她不仅玩了,还对人家始乱终弃?
他对着Luna说话,目光却直直望向孟夏,“至少也该两方对质,才知道有些事会不会只是单纯的误解。”他轻咳一声,默默加重了语气,“更何况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你无法要求一个人去轻易背负起另一个人的人生。”
慎言啊靓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口中每一句义愤填膺的指控,都有可能指向你最最亲爱的老板。
“The figure at the end of the pier had not moved. For a long moment the young man stood half way down the bank, gazing at the bay furrowed with the ing and going of sailboats, yacht-launches, fishing-craft and the trailing black coal-barges hauled by noisy tugs. ”
“薛渺当然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话既然已经说开,孟夏相信,即使她今天没有见到最想见的那个人,也有人会替她把这些话悉数转达,“但至少,他作为受害者,也有资格得到一个解释。”
没有人可以,好友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她当然也对此感到无能无力。
以前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可现在她多少信了一半,薛渺如果不是真的像他吹嘘的那样英语很好,至少也把这段话记在心里背了很多遍,才能在此刻信手拈来。
即使他真正想要的,或许还不仅仅只是一句解释这么简单。
此时事态的发展已经大大出乎徐岩的预料,那晚深圳偶遇后,他以为薛渺和邵怡冰之间最多不过是青春期少年懵懂无果的暗恋心事,毕竟六年前好友在两地间疲于奔命无心他顾,他甚至怀疑邵怡冰当时是否真的有什么闲情逸致,和一个半大的毛孩子玩你进我退的恋爱游戏。
跨年夜电视台的消防通道里,孟夏正侧耳聆听,等待对方说出那个名字,可一切却都戛然而止,薛渺不仅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用英文轻轻朗诵起了一段话。
薛渺模特出道的时候不过才十八岁,推算回去被人始乱终弃的时候还没成年,随随便便玩弄未成年美少年的感情也太过分了吧,想到激动之处Luna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引来邻桌客人的纷纷侧目,惊得徐岩忙伸手拉住了她,“calm down!”
孟夏还记得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她老是会习惯性地蹦出几个韩语单词,有一次薛渺不知道是听得烦了还是吃夏翀的醋,拍拍胸脯自夸说着自己的英语也很棒,不会比她对韩语的精通程度低。
“没错,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孟夏轻轻点头,重新换上郑重的语气,“直到几天前,薛渺终于告诉了我原因,他出道做模特的梦想来自于一个人,但是也是那个人,当年无情地抛弃了他。”
他的英文发音并不标准,却胜在念得自然流畅,如果把这段独白po到网上去,足以让那些诟病他文盲的人抛开偏见,对他刮目相看。
不会无缘无故玩弄别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