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然我今晚不回去了。”
言子喻这才乖乖坐回原位,不敢再说一句话。
将一群醉鬼送回了学校,薛明朗折回现场,看到言子喻搂着那束玫瑰花,睡着了。
脸上布着一层红晕,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下坠,半张的嘴像只缺氧的鱼,大口呼吸吐纳,似乎还说着什么梦话。
薛明朗走上前去,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深深叹了口气。
他早就知道了。
自己身上无利可图,孑然一身,除了出于喜欢,就再也找不到言子喻过度热情和殷勤的目的了。
不是最开始那种病态的执着,而是真正洗心革面要对自己好,胆战心惊地将这份喜欢藏着掖着,生怕打扰。
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更不是木头。他意外发现,自己对言子喻讨厌不起来了,亦或者说,对被捧在手心照顾的感觉讨厌不起来了。
他很难界定这种关系,绝对不是喜欢,也不是普通兄弟。
他同情言子喻,却又享受着言子喻的悉心照顾。
只是不想回应,确切说是不知道如何回应。
想不通的东西他也不愿深究,除了改变对言子喻的态度,眼下的他别无选择。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有很多梦没有追求。
言子喻要的东西,他给不起。
言子喻悠悠转醒,对上薛明朗深邃的眼睛,一时分不清是梦是幻,他牵过薛明朗的手,“宝宝......”
像刚才梦境一样,他轻轻抚过薛明朗掌心的茧,最后十指紧扣,“宝宝手又冰了。”
见言子喻还想把他的手往衣服里塞,薛明朗立刻抽回手,心里有些堵得慌,站起身来,问:“自己走得了吗?”
言子喻也有些清醒了,虽然怀念薛明朗宽阔的背,但坚决不想给薛明朗增添一丝麻烦,他点点头,“我们回家吧。”
不知何时起,天上飘起了今年冬天第一场雪花。
夜深人静的大街上,路灯将两个互相依靠的人影拉得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