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眼,水珠从睫毛上扑簌掉下,“你想要干什么?”
黄毛不坏好意的目光将她从上往下扫了遍,然后摸了摸自己胳膊,“我可是因为你差点断了条胳膊呢?你现在补偿补偿我不算过分吧。”
“你断胳膊关我什么事情?”
许缓缓瞥见角落里有一堆碎石,尽量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能帮她,所以她必须要保持冷静自救。
黄毛嗤笑,一步一步走近,“不关你的事?你不是和沈池认识吗?”他撸起袖子,胳膊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看见没,老子这一条手就要废了。既然是为了你,那我就把账算在你头上。”
面前人眼眸清澈,皮肤白嫩,发丝顺着水黏在脸蛋上。黄毛起了些心思,他一步步逼近。
他之前就对这女的起了点心思,放学后在她后边跟了好几天,可惜她身边都有人。后来碰上沈池,那人就像是匹狼崽子,见血都不眨眼,威胁了他一顿。
“所以你不敢找沈池就来找我是吧。垃圾也就长你这个样子了。”
黄毛被戳到痛处,脸色一变,伸手推了许缓缓一把。
许缓缓顺势倒下,身子往后缩,趁着黄毛没有注意,她将手到后面,摸了块锋利的石头,紧紧攥在手心。
黄毛蹲下,双手搁在膝盖上,喉咙里发出滚滚的声音,“老子今天就是来找你的。”
他双眼浮肿,眼下青黑,嘴边还有没清理干净的胡茬,眼里的想法赤|裸。
许缓缓脑袋有些晕,她咬了咬嘴唇,紧紧绷着脑袋里的弦,一刻也不敢松懈。在黄毛将手伸向她的时候,果断的用石块砸向他后脑勺,干脆利落。
黄毛没有料到这一出,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
趁他捂着头时,许缓缓爬起想跑。
一只粗糙的手从身后捂住她鼻子带着她向后倒,摁着她的头往墙上撞。手的主人由于长期吸劣质烟,之间泛着令人作呕的烟草味。许缓缓用双手使劲掰,黄毛的力气比她意想的要大。
她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呛了几口,瞥见地上刚从便利店买的伞。
嫩黄色的长柄雨伞,上面沾着污水。
许缓缓一把抓过伞柄,用伞头尖锐的地方,穿过腋下往后戳,一下一下,用尽全身力气。
许缓缓可以是什么?
可以是亭亭玉立的花,可以是斩金截玉的剑。可以是猛兽是兵器,绝对不是力量悬殊下任人宰割的对象。
黄毛被她戳开,她顾不得喘气。
翻身便提起石块往黄毛头上砸。
黄毛被砸得晕乎,还在使劲挣扎,许缓缓死死摁住他往下砸。
她的视线开始有点模糊,头应该也破了点,雨水冲刷着头上的伤口。许缓缓松开石块,跌跌撞撞得往外走,就快要摔倒时,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抓着他衣领,开始慢慢往下滑。
沈池捞住许缓缓的腰,将她靠在一旁。
许缓缓的手还紧紧抓着他衣领,他眼睛死死盯着躺在不远处的黄毛,轻声哄道,“没事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
少年拿着石块往前走,一下又一下机械式地往下砸,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处汇聚。
旁边的少女拉他衣袖,迷迷糊糊半睁着眼,“我想离开这里。”
许缓缓的意识很清醒,她砸黄毛是属于自我防卫,而沈池没有理由这样做。她也不能让沈池为自己背上罪名。
“嗯。”
许缓缓又说,“我不要回家。”
最近吴素的身体不太好,前几天还去了医院检查,她不想要让吴素担心。
....
陈心寅到家时,陈家栋正瘫在沙发旁。
见她回来,他嗤笑,“钱呢?”
陈心寅从口袋里掏了掏,将全部的钱都砸过去。
陈家栋用拇指蘸了些口水,一边数钱一边道,“你妈怎么才给你这么一点,她不是傍了个有钱人吗?”
他将钱塞进口袋,努了努嘴巴,“要我说啊,你和你妈都是□□。不过你比不过你妈。你妈是从男人口袋里掏钱,而你是为了男人贴钱。”
“你到底说够了没?”
陈家栋拿到了钱,也没有生气,顺手拿起身旁的玻璃酒瓶往她脚下一砸,玻璃四溅。陈心寅被吓的一大叫,窜进房间里。
【叮—剧情已偏离轨道,请宿主尽快回归原剧情。】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