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颜,心里还是一片柔软。书上说了什么来着,“如果打算爱一个人,你要想清楚,是否愿意为了他,放弃如上帝般自由的灵魂,从此心中甘愿有了羁绊。”他的灵魂和肉体都失去了。
南舟迷迷糊糊中觉得哪里不大对,一伸手旁边是空的。她猛地坐起身,屋子里没有人。她忙四处找衣服,但是衣柜里什么都没有,早被人清除干净了。她身上只有一件吊带睡裙,她根本不可能就这样跑出去。她自嘲地笑了笑,他心思这么细腻,怎么会想不到?
她走到窗边,慢慢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外头冬日的暖阳照进来,她一阵恍惚,仿佛不在人世许多年。尘世的喧闹慢慢地将她拉回现实里。街道似乎忽然骚动了起来,有鞭炮声隐隐传来,接着是长长的西洋鼓乐队。还有穿红戴绿的人边走边撒喜糖,送喜饼,原来是一支送婚的队伍。
她心底哀戚,大约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一天了,她的心死了,身体也堕落了,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可目光还是恋恋不舍地望着楼下的人,似乎也从他们的笑脸上得到了一点稀薄的快乐,她微微地笑着。笑着笑着,一滴泪落到了手背上。
身后有了响动,她急忙把眼泪抹掉。他的气息很快就近了,她刚想转身走开,他却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头搭在她肩膀上,也去看她刚才看过的地方。
“好看吗?”他轻声问。
她不说话。
“……蛮蛮,我想过这样把你娶回家的。”
她嗤笑,正要说话,他嘘了一声,“别说叫我不开心的话,不然你知道我怎么叫你安静。”
南舟愤恨的闭上了嘴,咬着唇不说话。
他静静地抱着她,贪婪地享受这为时不多的人间静好。他还是心软了,算了,既然她不爱他,那么就放了她吧。也许是自己的心意真的太隐晦,她感觉不到,那么再给她一点时间。毕竟他们之间横亘的东西太多,他愿意再等。
他似乎是满意了她的乖巧听话,他这才伸手去拿茶几上的东西。南舟余光一瞥,看到了茶几摆了一叠女士的衣物,还有一个档案袋。
他把档案袋拿到她面前,仍旧是把她揽在胸前。他从中抽了一叠文件出来,“这些你要的地,南家的宅子,还有南家先前的铺子——有的已经结束生意了,有的转卖了,我手头上就这几间。这些地契、凭证,都已经转到了中间人那里了,会一批批陆续转到你名下。”他不能直接给她,怕有朝一日他的身份会给她招祸。
南舟的目光还在楼下那支迎亲的队伍身上,闻言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二爷可想清楚了,别到时候又嫌弃卖便宜了,又来找我补价。”
“南舟!”他把她转过来,想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没有心肝。百口莫辩的委屈铺天盖地,他从来不知道要一个女人的心这么难!
她轻笑,根本不在乎他眼底隐隐的痛意。
他痛到极致,却陡然笑了,然后把她的脸转到窗外。“你在这里看半天了,还不知道下头结婚的人是谁吧?”
南舟猛地颤抖起来,隐隐仿佛猜到了。她转身要走,他却压住她,掰着她的脸去看,“看清楚,你的小白今天娶别人了,你就不要再做梦了!”
南舟痛苦地扭过脸,他却紧捏着她的脸一定要让她看清楚。她的脸被捏出了红印,执拗着再也不肯去看。
“卑鄙!”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卑鄙?他失笑,“好,既然九姑娘说我卑鄙,那我叫你看看什么是卑鄙!”他心中发狠,手从裙子下探进去,扯掉她的底衣。她立刻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压住他的手,终于害怕了,使劲摇头,“不要,我不要!”
“九姑娘最是有信用的商家了,货款还没付清,要不要由不得你说!”他分开她的双腿,再一次进入了她。他冷静地端详着她的神情。她倔强地回视他,厌恶的、鄙视的、对抗的,如果她的目光是刀,他已经千疮百孔了。她就像捂不热的石头,降不住的野马,你对她再好、再坏她都能这样用一副冷面孔,把你凌迟处死。她把下唇都快咬烂了,就是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真真正正被她逼疯了。猛地把她转过来,扯掉所所有的衣服,十指交叉把她压在窗上。这时候喜车缓缓开过来,大红色的敞篷汽车,绑满了馥郁的玫瑰花。新人坐在车里,新娘雪白的婚纱,像国王巡游的公主。半遮的面纱下是一张幸福就要溢出来的笑脸,沈丹妮坐在车里大方地向路边看热闹的人群挥手,坦然地接受着众人的赞美和祝福。江誉白脸上有很温柔的笑意,一直看着身边的新娘。
她爱的人娶了别人,正从她的眼前经过。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了,没有比这更屈辱的姿势了。“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终于失声哭了出来。“我求你了,裴仲桁,我求你了,不要让他看见我,不要……”如果他看到这样她,她还怎么活下去?她哭得发抖。
婚车里的人似有觉察,抬起头想去寻觅那让他感觉异样的源头。南舟想完了,他看见了,看见了这样的自己!
裴仲桁比她还痛,他不是在折磨她,而是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