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梦莹自是当仁不让的要站出来了,“我倒是想要问问几位小姐,为何大家都好好的,唯独你们几个会被人迷晕了,这难道不是蹊跷吗?说起来,似乎只有永宁县主与我云侯府有那么些仇怨了,说不定……”
这话说的就很耐人寻味了,自然是说陷害他们云侯府的是迟未晚几人在自导自演了。迟未晚心中冷笑,事到如今了,这安梦莹还能巧舌如簧,那就要看她乐不乐意如她的愿了。
“娘,娘不要走,娘、不要扔下晚晚,娘——”像是在说梦话,一句句呼唤都显得悲伤,其她人还来不及细品安梦莹话中的意思,就被迟未晚的呼唤声给吸引了。
紧闭着眼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嘴唇由最开始的青紫好歹因为温暖恢复了些,只是依然显得苍白。素净的小脸在宽大的斗篷中显得不过巴掌大小。
“丫头,丫头。”顾南风心知迟未晚是醒着的,心下自然是放轻松不少,虽说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不过还是陪着她演下去。
像是听到了喊声,迟未晚一点点睁开了眼,然后一把抱住顾南风痛哭起来,“我看见我娘了,她就在这个房间里,她说她很想我。呜呜呜……顾大哥,我好想我娘啊”
并不是很大声的哭泣,可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沉默着看她,一点点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尤其是她说的那句“我看见娘了,她就在这个房间里”,简直能让人寒毛都竖起来,尤其是云侯爷和安梦莹格外觉得瘆人。
这房间的确就是当年谷怜心居住的,是云侯爷特意为她建造。当年这就是云侯府的中心,只是后来谷怜心身亡,安梦莹成了当家主母,直接就将这院子给封了,加之当年基本上的奴仆发卖的发卖,死的死,这地方更是成了云侯府的禁地,几乎不会有人经过。
“这院子荒废了十多年前,怎么可能会有人,县主不要危言耸听。”安梦莹心中气愤,就该早点解决了这个死丫头,一天到晚的给她添堵,“这儿阴凉,大家伙还是先出去吧。”
“云侯夫人,我可否问问这院子当年是何人曾居住?”依靠在顾南风的怀中,迟未晚擦去脸上的泪珠,及其认真的问道,甚至还对安梦莹都没有带上一点点敌意,好像真的只是对院子感到好奇。
安梦莹一愣,抿了抿嘴,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只是在火光中很快便散去,“县主问这个做什么,我进门的时候,这院子便已经封了,至于以前是谁住的我明儿得去询问府中老人才知道。”
“原来如此,那是我问错人了,云侯夫人见谅。”说罢,迟未晚便看向了一直在边上不说话的云侯爷,“云侯府乃是侯爷一手执掌的地方,云侯夫人可以不清楚,这么大的院子,侯爷不会忘记曾经有谁居住过吧。”
云侯爷自然不会忘记,只是他又岂能告诉她,“这是我云侯府的家事,县主莫不曾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多?”
“我身后虽无人撑腰,但云侯爷同样也莫忘了我乃皇上亲封的县主。我在你们云侯府被迷晕,甚至醒来便出现在了这陌生的地方。若真如您夫人所说,这院子被封十多年了,而我却被扔在这毫无人烟的地方,难道不是你们云侯府想要对我杀人灭口?便是我死了,又有几个人知晓!”
声音虽轻柔,说的一字一句却是丝毫不让,迟未晚盯着云侯爷接着道:“天子脚下,云侯府也敢无视王法,果然是好样的!今晚我便入宫,求皇上为我做主,我到时要看看,整个京城,到底是对我有这般大的仇恨。”
说罢,便从顾南风怀中退出,紧了紧拖在地上的长斗篷,杏眼寒凉的扫过云侯爷与安梦莹,“顾大哥,烦请你叫几人守着这院子,莫要让云侯府的人破坏了现场。”说着便径直往外头走去。
“永宁。”刚一出门便能看见了二皇子一身紫袍进门而来,迟未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下午的事情,她还记着,真的没有想到二皇子求娶自己的目的竟是为了身后的顾南风,甚至在知道自己拒绝他之后,相处这样一个卑鄙的法子。若当时自己醒过来晚了,被他得逞了,这事情又会变成什么样子?迟未晚不敢想象。
“听说你在云侯府失踪,找了你许久,我很担心你,此时身体可是有不适?”
微微福身,迟未晚避开二皇子的目光:“多谢二皇子关心,永宁身体并无不适。”
在听见二皇子的声音,顾南风便走到了迟未晚身边,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他的目光给挡住了,“二皇子怎么会在这儿?”
“自然是担心永宁。”毫不掩饰的目光中包含着爱慕与担心,二皇子将怀中的汤婆子递给迟未晚,“这是我特地带过来的,正好你可以暖暖手。”
尴尬地看着递在半空中的汤婆子,迟未晚最终还是接了过来,毕竟暖和还是重要的,“多谢二皇子。”
见他们如此,顾南风便想起了这一整天在外头听到的传言,顿时恨不得将迟未晚掳到别处去,好好问她一问,是不是真的答应了二皇子?不,不对,便是她答应了二皇子,他也不会如她意的。
“呀,这儿有名字。”顾玉溪诧异的大喊一声,从后头的书架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