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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意識到重要的不是其他東西而是知識,父親常對她說的。
在比對身份證件和確認保險箱設定密碼後,銀行人員拿出一把鑰匙帶她進入地下室。
安瑜婕刻意等到銀行人員腳步聲走遠才完全拉出箱子,隨意挑選其中一個玻璃小隔間推開玻璃門進入,裡面有桌子和椅子及垃圾桶。
「閣下。」阿西法以眼神提醒理查,安瑜婕正走進旅館大廳。
經過幾道有警衛的鐵柵欄關卡,來到保險箱面前,將鎖匙插入其中一個箱門,示意安妤婕將手中另一把鑰匙插入另一個鎖孔,金屬箱門自動彈開,裡面的箱子自動緩緩推出。
除非理查皮在癢,安瑜婕很可能會在做愛沒有防備時殺死理查報父仇,如果安瑜婕夠聰明的話,否則理查會反過來一口吃掉她。
「走吧,我們也上去。」
從父親死的那刻起,她已經因為父親交代的事惹禍上身,現在她擔心父親過世前要她做的事不及時開始處理會讓自己更加深陷險境。
喪禮後馬不停蹄將父親骨灰送回位在亞洲的家鄉放在母親旁邊早就預留好的位置,安瑜婕之後拜訪幾個學生時代同窗老友和父親以前教過的學生和學校同事告知父親死訊後沒有多做停留,馬不停蹄立即離開,不是直接回到英國,而是先飛到瑞士前往日內瓦一家銀行。
理查刻意讓安瑜婕住進他房間隔壁,在他與阿西法兩間房間中間。他對櫃檯說安瑜婕是他的女朋友,而他想給她驚喜。其實是想保護她的安全。
銀行人員引導她到大廳某個桌前。
「她很大意。」理查放下報紙唇邊帶著笑。
據他所知,安教授雖不致兩袖清風,身後卻也沒留下多少財產給安瑜婕,銀行帳戶裡錢不能算多可能都是教書收入,只有倫敦市中心房子較值錢,不過當年安教授搬到英國購入時倫敦房地產算是很便宜。
而安瑜婕工作收入雖然不錯,但住在倫敦花費很高,她的穿著也很入時,絕對存不了多少錢。
她拿出市面上普遍販售反針孔監視的小型感應器,確認四周沒有裝設秘密監視系統才打開箱子。
「您可以使用旁邊的小房間。」銀行人員指指旁邊幾扇玻璃門。
「謝謝。」
「我要開保險箱。」安瑜婕拿出父親死亡證明和律師交給她要給銀行的信件,還有父親過世前在紙條上告訴她藏匿處所在父母骨灰塔位而在那裡拿到的鑰匙。
安瑜婕走進距離旅館不遠的銀行表明要開啟父親遺留的保險箱,父親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擔心她處理麻煩雇用來寫遺囑的英國律師已經通知過銀行。
安瑜婕從父親過世之後哭不出來也吃不下飯,一切都是機械化進行,強迫自己吃飯睡覺,雖然飯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坐在不遠處的理查檢視出她的勉強,要面對高級旅館美味餐點露出那種表情還不是件容易的事。
理查派人探查安瑜婕離開英國後的行蹤,不管她到哪都有他的人暗中跟著她,也因此知道她離開亞洲後來到瑞士並預訂這家位於日內瓦湖畔的旅館。
英國警方明確在驗屍報告上有醫生註明安教授死於毒物,被下毒的可能性很大。他大膽推測安瑜婕不敢住在較便宜的中小旅館而故意選擇昂貴的知名旅館,主要是為了安全。
阿西法幾乎要為安瑜婕祈禱。
父親沒有辦法選擇更高科技的指紋和掌紋保險箱,一方面可能是預算,一方面恐怕是無法開口要她本人一起來開設保險箱讓銀行取得她的指紋和掌紋,因為不想直接將她牽扯進危險事件,所以秘密前來開設保險箱並在沒有告訴她的情形下特地回到家鄉將鑰匙放到母親骨灰存放處。也就是說父親早預料到這個研究的相關人士有生命危險。
「以目前狀況她獨自來到陌生地方絕對不敢隨意離開旅館。」
「也是。」理查推推臉上刻意戴著偽裝的眼鏡。
兩人坐在大廳看著安瑜婕到櫃臺登記住房,然後拿著房間鑰匙搭乘電梯。
「您怎麼會知道她一定會在這裡用餐。」阿西法非常確定主人不會算命。
「身為敵人,您嘲笑她未免太不厚道,請別忘記普通人請不起偵探和保鑣。」阿西法不認同的看著主子。
多眼神裡有著與眾不同的光芒。
「是。」
小鐵箱子裡裝的東西看來再尋常不過,幾塊不太規則、顏色不同但看得出提煉過所以接近方形以黑色麥克筆以化學式標註化學成分的小貴金屬塊,一小本研究手記,一條細黃金項鏈串著的單顆寶石項鍊,就這樣而已,她還以為會看到什麼超級貴重物品。
「請。」
車子駛過教堂前方,理查剛好看著安瑜婕送走最後幾位賓客,舉起頭望著灰暗下起大雨的天空。她沒有無助神情,堅決寫在她臉上,淋雨讓不高的她顯得嬌弱無力,他的心沒來由狠狠跳了一下,讓他直覺伸手按住心臟位置。
「日安,女士。」男性銀行人員對在他面前落座的安妤婕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