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巴克斯城主插言，他的脸有些泛红，似乎在会议开始之前还过度品尝了些美味的葡萄酒。
“不加冰，不加水。”
“贪婪，多么的贪婪。可真是贪婪地过了头。”他啧啧称奇。
“这里是王城，是他的地盘，架都打到面前了还躲躲藏藏不还手。我只能认为，他另有计划，打算一击毙命。”
他站在所有的视线的中心，不紧不慢地露出了笑容。
酒保的动作顿了顿，“详细要求。”
“哼，有用不就行了。”赫尔德嗤笑一声。
“嗯，我记得我说过不加冰。”她微微挑眉。
“怎么，又来喝果汁吗？”酒保擦拭着手中的水晶高脚杯，并没有抬头的意思。
“……泡鱼的烈酒啊，你是来砸场子的吧。”酒保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难饰风度地瞪了眼前的老友一眼，“要知道什么？”
“谁说是冰块了。水晶糖而已，只会喝果汁的家伙。”酒保缓缓睁开眼，将调酒壶中的液体倒入一个半透明白色长杯中，细小的气水汽从杯底向上升腾，散出了一层淡淡的朦胧雾气。
克啦，克啦，克啦。
“我想，哪怕是您的父亲里特二世在这里，也需要对我们保持应有的尊重。”
他闭上了眼，从吧台下的酒井中选择了什么，然后双手开始接替着摇晃调酒壶。
“这个世界无法公平，有些命运从一出生就已然注定。就如同本王，如同诸位，生来便注定高人一等。我们享有数不尽的黄金，无需付出就可拥有荣誉勋章，轻轻抬手便可决定别人的命运。可惜不够，还不够。王城赋予的财富，地位，荣誉，诸位城主依旧觉得不够。就像是闻到血味的水蛭，你们狠狠往里钻着，试图抓住更多的权利。”
“呵，真是财大气粗的猎龙者。”酒保哼笑一声。
“新上任的这位年轻的国王陛下啊，他虽然带着黑帝，却既没有给自己营造威慑力，也没有强硬地竖立新规。这次的会议，被资历老练的城主抢占了话语权不说，就连撕咬了属于王城的利益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像是没听懂暗示，没看懂一些老家伙的轻视，或是言语中的讥讽。”
“嘁。”布莱恩眯着眼，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还是先说正事吧。”
“阿那托勒。”
“是啊。不过你居然还有主动让别人忽略的这一天，所以才真奇怪。”
“是我高估了你。你只会粗鲁的斗殴思维。”
赫尔德忽地意识到。
“百年之谜。”他将长杯推到了唯一的顾客面前
巴地掰爪子吗。”
门上的铃兰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塔丽萨城主终于无法再继续沉默。
国王说的不是贤者塔，不是白塔，而是阿那托勒白塔。
“再过七天不才是白塔会议？这个时候哪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情报。”酒保撇了一眼被放在吧台上的东西，“无法做到等价代换。”
阿辻翠听到了晶体之间相互碰撞的声音。
“那么前一阵呢，之前你不是说日出新皇在寻找预言家或是克拉伦斯一族的后人，他想破解白塔之谜获得力量。你可以说说这个。”
就在这时，激烈地讨论暂且告一段落，而那位日出新皇站了起来。
“很显然，因为你们的贪婪与不敬。我要收回赋予各位领主的权利。晨曦奥格只有一个，所以晨曦奥格并不需要十二位领主，它只需要一位真正的国王。”
“你说，这是不是太反常了些？反常到连你都察觉到奇怪了。”
“诸位领主，我是新晨曦奥格之王，阿那托勒－里特三世。刚才已经听到了各位的诉求。但在真正开始商议之前，我还需要宣布一件大事。”
“巴克斯城领主阁下，您这样随意打断我的发言，显然也并没有保持尊重。哦，不。不是尊重，而是您本该对我，对王城保持的足够敬意。”
“陛下，我想您无权这样做。”沃肯的城主也站了起来。
“不，生命之水。”
“开单。”
“所以呢，我察觉到很奇怪吗？”赫尔德撇了撇嘴角。
里特三世金发金眸，头戴象征权利的红宝石王冠，身披半圆形统帅披风，手握金色权杖。
“陛下，所以您此次是想要宣布什么呢？”
阿辻翠没有说话，只是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存放着红色液体的小水晶瓶子，端端正正地放在他面前。
“不，我有。我当然有。”里特三世咧开嘴角，伸展着双臂。
“因为我，阿那托勒－里特三世，已经破解了阿那托勒白塔的秘密！我将拥有无上的力量！”
“你就当打折促销？”阿辻翠沉默了一会儿。
他的样貌像极了他的父亲，阿那托勒－里特二世。
“瞧瞧，瞧瞧吧。”里特三世抿了抿嘴唇。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