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扔了只红团花儿陶釉瓷瓶子,蜜儿一把接住,笑津津的福礼,搀扶着殷绮梅:“是。”
“大爷,皇庄的账目已经核对清点好了。”蜜儿奉上安神茶,麝桂听见手上动作一顿。
倩亭上回与绿婵一起侍寝目睹了殷绮梅的惨状,很会看眼色,见薛容礼面带愠怒,隐隐有风雨欲来之势,便悄悄的退站到一旁。
“嘶……”看殷绮梅不好过,蜜儿道:“等叫丫鬟给姨奶奶揉揉,跪了这么久,您还细皮嫩肉儿的,定然是青紫红肿了。”
身子泡在放了各种药材和花瓣儿的热水浴桶里,潆泓和醉珊周到的按摩服侍,紫鹊和尔蓝柔声安慰,让殷绮梅很舒适松快。
“潆泓,去把你们姨奶奶抄写的佛经本子取来!”
圆娘用嘴伺候了薛容礼后,薛容礼便起身就走,两个美人儿瑟瑟发抖恭送他出门儿。
她恨得心里出血,本以为不过是个花瓶儿,没想到麻雀小户飞出个凤凰,大爷这下更丢不开手了,金斗那厮真真是无用,白白浪费了她的布局!
薛容礼冷嗤:“她?你在和爷玩——”他的话头突然止住,开始认真看笔迹。
潆泓立刻拿着殷绮梅抄写的经文交给薛容礼,薛容礼对比一瞧,尽管字迹刻意改变过,也有七八分相似。
唇也很漂亮,上了妆容红艳艳的,却过薄,唇形不显,这样撑到极大,颇为狼狈不美,但她到底经过特殊调教,很快适应节奏,开始深喉,眼神勾引淫娇。
蜜儿瞧不出薛容礼的心情,欲言又止。
“唔?”
修长白皙的手指停了一下,合上册子,薛容礼懒洋洋的躺回去,扬了扬下颚。
沐浴后的薛容礼歪在贵妃榻上,任由红月春芹给他捏腿,麝桂为他擦拭头发。
薛容礼翻着那本儿字迹风流清隽的总册:“想说什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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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奶奶!姨奶奶快起来!您在这儿还能睡着呀?”被人推醒,殷绮梅朦朦胧胧的看见蜜儿那张可爱甜美脸蛋儿。
殷绮梅揉了揉膝盖,蜜儿也用帕子擦去她裙子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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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先看看这些账册里的疏漏错处以及可疑之处的汇总吧,先捡了要紧的办了,再一一看分账册。”蜜儿笑津津的抽出一本儿双手奉给薛容礼。
薛容礼冷冷抬眸,接了茶盏:“这么快?你什么时候这般长进了?别是糊弄爷,拿来爷看看。”
正屋内。
进了屋里,见薛容礼坐在拔步大宝榻上,墨色水绡的寝衣裤子,散着长发,敞着怀儿露出精壮象牙白的胸腹肌,支着长到没边儿的腿,目光如电的瞟了她一眼。
蜜儿高兴的道:“是。”随后立即退下。
蜜儿执着宫扇给薛容礼扇风,附耳悄悄说:“爷……梅姨奶奶还在紫藤树下跪着呢,那地上寒,树下还阴凉,跪了快一个时辰,姨奶奶身上还有素疾……只怕天葵一至,又要遭罪了。”
薛容礼漆黑如深海的眼瞳忽明忽暗,接着异常明亮:“谁做的?不是你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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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绮梅下巴几乎埋到胸口,屈膝行礼,不与薛容礼对视。
结果殷绮梅迈开腿一走,差点跪在地上,膝盖弯就疼的厉害。
“以前都是你和绿婵清账的,你看看如何?”薛容礼状似不经意的对麝桂道。
红月收到蜜儿的眼色,立即笑着打趣儿:“爷,姨奶奶是良家小姐出身,听说在娘家时,姨奶奶还是长女,会算账也不奇怪,我瞧着那字迹工整分明,比内院的管账房的妈妈都强好些。”
蜜儿瞧她还迷迷糊糊的,噗嗤一笑,搀扶起她:“大爷发话了,让您进屋去,不必再跪了。”
“是梅姨奶奶,麝桂姐姐和绿婵姐姐卸了差事,落在我头上,我那点本事,十天也未必能对的出来,今儿姨奶奶她看我苦恼于此,便来帮我才两个时辰不到,她都核对完了,大爷您是不知,姨奶奶根本不用算盘,她能一气心算出来,略复杂的,她在纸上写写划划,也很快得出数字,真是绝学!”蜜儿赞不绝口。
蜜儿甜甜的露出酒窝:“若错了,奶兄您打蜜儿的手心儿!”
殷绮梅望着正屋,心里排斥愁闷,她倒宁愿跪着,她真是不想看见薛容礼那副嘴脸。
说完蹦蹦跳跳的去拿来了账册,薛容礼心情还有些差,因为蜜儿的得力,面色些微放霁,翻看账册看,看见那红字标注,先是不以为意,渐渐的越翻越快,也坐直了。
麝桂跪在脚踏上,微笑柔顺的迎合:“大爷,奴婢哪儿懂什么,懂得都是大爷您教的,如今不担这差事儿了,不敢随意置喙。”
院外,紫藤巨树下,殷绮梅靠在树干上闭目睡着了。
“春露怎么样了?”殷
瞧殷绮梅那发抖的腿弯儿,薛容礼赌气般撇开脸,闭目:“去沐浴,叫丫鬟给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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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容礼莫名厌烦,猛地紧闭双眼,插了片刻草草泄在圆娘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