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门哪派的混账东西?何家世何修为?他高攀的起你吗?
微风拂过,吹落几瓣粉白,刚好一片落在青年手心,他垂眸看着这片花瓣,眨眼间洛川剑飞入手中,抬手抵挡住了迎面而来的一击剑气!
院中皑皑白雪覆盖,在巳月踏入院门的一瞬间,飞雪消散,露出庭院原本的模样。
赵寥寥忙忙顺毛,拉着巳月的袖子撒娇:徒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真心假意分辨的出来,不会被哄骗的。
赵寥寥:我不小
赵寥寥不明所以地抬头,对上巳月堪称和蔼的笑容,眉头突然一跳。
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眼花耳聋的,前面好像隐约听到寥寥要成亲?
总之,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你这几日好好待在这里,不许再联系他。
赵寥寥:
赵寥寥瞧瞧结界,又瞧瞧巳月:师尊我若不联系他,他等不到我归家,怕是会杀上衍宗。
先前在翠染峰,赵寥寥好说歹说,撒娇打滚全用上了,巳月才松口说要来万州见一见宿华,看看究竟配不配。
山上时她告诉巳月,宿华是如何与她生死与共,又如何豁出命来救她,但隐瞒了宿华曾经入魔的事情。
师尊
宿华握紧了剑柄,不动声色。
师尊,你年纪没有很大,也没有眼花耳聋,更没有听错我确实要成亲了。
白衣仙君冷哼一声,脸色铁青:好大的能耐。
她苦笑一声。
眼看巳月的剑气比方才更加狠决,追上来的赵寥寥忙拽住师尊的衣袖:不是说点到即止吗?!
巳月越发确信自家傻徒儿被骗了。
巳月来回走了一圈,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赵寥寥,只觉得自家徒儿定是被野男人哄骗了:你瞧瞧你自己,身上无一件高阶法器,衣着也平平无奇,怎么,对方是个穷光蛋?不说仙织云锦,他难道连人间的金丝绸布都买不起,送予不了你?
等等,等等!!师尊!
巳月:那是魔修!
手中剑如碧海沧波,如云海翻腾,散发着煞煞剑气。
听出师尊语气里的杀意,赵寥寥忙忙解释:不是,他只是先前稍微入了点魔而已,现在已经好了。
谁料落地后赵寥寥刚给他指了方向,正要散了结界,巳月便抽剑一击,破了结界。
再看巳月,整个人都陷入低气压。
话音刚落,赵寥寥看见巳月指尖的纸符化作灰烬,心里哦豁一声。
毕竟对于修者而言,只有道心不坚者才会入魔,是耻辱的象征。
结果刚把符咒掏出来,已经走到屋檐下的巳月却又折返回来,抽掉了那张纸符。
宿华抬眼望去,院外站着位白衣仙君,如高山初雪,冰冷孤傲。
被破开的剑气凌冽,夹杂着风雪,吹的海棠枝颤颤巍巍。
不了
现在应该在主峰大殿,仙子要去看吗?
师尊你是不是把你自己也骂进去了。
去主峰拜见明道子,由易雀检查了身体,最后与几位掌门寒暄几句,巳月才带着赵寥寥回崔染峰。
巳月打断她,有些炸毛。
巳月将庭院结了印,不准赵寥寥离开。
下一瞬,结界破碎。
巳月点点头,往室厅走去。
这般模样还说是不是魔修?
赵寥寥乖巧地跟在他身旁,一道回了巳月的居处。
仙君不满道:你年纪小小,成什么亲?
沧澜剑。
巳月目光落在空荡荡的院中,赵寥寥顺着自家师尊的视线看去,解释道:师尊闭关后,梅树不知怎的枯死了大半,我便将还活着的枝干移植到了一方席哦,一方席是我在钰师叔的藏书中看到的古阵记录,古阵不可重现,我修改了一些,反而做成了个可以吸纳灵气隐藏身形的小型阵法,就放在山巅。
赵寥寥这次没跟上,她出门时与宿华交代两个时辰便回,如今已差不多到时间,怕青年担心,她先摸出传音符准备回个话。
赵渺渺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日白衣仙君的神情,那般厌恶,语气冷如冰刀,将她的少女心一点点割碎。
见赵寥寥要解释,巳月一挥袖子:傻徒儿!你知不知道人心险恶?尤其是男人的心,朝三暮四,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不见才是最好的结果。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倒也不是
巳月本因对方可以挡住住自己一击而有些惊讶,但看清那头白发和暗红的双眼后,脸色更加冰冷。
第一道剑气本是试探,他想以师尊的身份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免得将来不知天高地厚欺负到寥寥头上,没想到竟然是个魔修。
垂丝海棠热热闹闹的开了满枝,树下摆了两张躺椅,穿着柑色衣袍的白发青年弯腰拾起摊开的话本,整理好食碟,放到一旁的矮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