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只持续了半个时辰,又自己停了。
预料中的天罚并没有冲着我来,我都忍不住想喊醒师兄与他接个长吻庆祝,只不过看他汗湿泛红的面颊又生生克制住,只蜻蜓点水,蹭蹭额头。
就在我们俩都赤身裸体,室内一片旖旎,还躺的如此暧昧时,又一阵声响打破了宁静。
对面山的臭老头强迫门外禁制就强冲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司南样的东西,上面的灵器正指向我和师兄这里。
要不是我现在没穿衣服,要不是我打不过这老色鬼,我一定跳起来就砍了他脑袋。
这人动作比我还快,瞬身到了床边,就要掀开被子。
艹...
我赶忙按住他手,至少保证下半身不露,只袒着胸膛相对,“老色鬼,你干什么?!你疯了?!”
他嘴唇发白面色虚浮,像是遇到什么大难一般,“我疯了?!是你师尊疯了!我早劝过他不要练这歪门邪道,他一心就想着怎么加速修行进程,就不听我的,这下好了吧,他走火入魔了!他没了!身子骨都散了!魂儿都碎了几份。”
师兄被闹醒,在被窝只懵懵懂懂用鼻音发声,“嗯?”
我听个半懂不懂,只是不明白这万老头怎么这么操心我们涧苍山的事儿,好像师尊动向全部知晓的样子,“死老头,你怎么知道我师尊如何如何?”
万俟鸿突然更加激动起来,要不是手上还举着个法器,我都怀疑他要砸了我师兄的卧房。他另一只手拍拍大腿,愤愤道,“你师尊什么我不知道。我都知道!我还不知道他!”
像是炫耀又像是忙着解释似的,万老头前所未有的失态。
我还没来得及将他的话嚼明白,他又急急要掀我被窝,后来反应过来实在不雅,只隔着被褥摸我肚皮。
“你干嘛?!”我拍开他的手。
“我找你师尊!我真是给气死了,我早知道你师尊不听劝,怕他出事,在你们这边下了固魂咒,就怕他到时候连魂儿四散没了,还准备了猪骨想用这阳气招他的魂,用莲藕给他塑个仙身。你们倒好,在这会儿偷食,阳气外泄,你师尊的魂儿恐怕已经进了你肚子里扎根安养,你看看怎么办,你生的下来吗?!”
我还没来得及梳理清这一条一条的,师兄却在旁边默默发声道,“万俟师叔,师尊他....恐怕在我这里...我、我会好好养身子,让师尊能平安归世。”
我和万老头同时去看他,只见师兄眉目安详,被子外的手抚在腹上...
那么一切都明了了。
万老头好像有些吃惊,“你们...”
他大概没料到我能压到师兄。
师兄有些尴尬地拽拽我的衣袖,向万老头道歉,“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您放心,我一定小心保护师尊,帮助师尊重塑灵身。”
我卧在外边,师兄看不到我的表情,其实我正向万老头挑眉,耀武扬威。
万老头哑了半晌,最后叹道,“罢、罢、罢。你师兄比你强不知多少倍,灵力也充沛,应该更适合养魂生肌。也比你靠谱。要是你师尊真在你肚里,我还怕被你玩掉了呢。”
我不服道,“呸,你就那么看不起我?!”
万老头自然不怕我,“去你的吧,等你什么时候干些让我看得起的事情再说吧。一天天欺负师兄、让师父失望的,败家玩意儿。于舟就是眼神撇了,才同意收你为徒。”
我还欲骂回去,却被师兄握住手腕,“好了好了,别闹了阿七。”师兄总是更知道我的命脉所在。
我不说话了。
“请问师叔,在下还需要做什么,才能保师尊仙体无恙呢?”
万老头看着我俩赤身裸体贴在一处,有亲亲热热牵着手,好像有些酸样。最后自己望向我身后的白墙,恨铁不成钢似的叹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们怎么把你师尊招来的,靠的是你们俩干柴烈火泻出的阳气精元,以后你们养着你师尊,也得这么供着。懂不懂?!呸,真是便宜你小子。而且这灵胎得养三年,哪吒听说过没?人家生下来三头六臂的,那就是一个魔珠在他娘亲肚里养了三年才生下来的,那可不是普通人。你师尊也不是普通人,他这魂儿啊,得慢慢聚拢,灵肉也得慢慢融合。你们就熬着吧。”
末了又如梦初醒似的喝道,“不对,我的乖师侄诶,你得从那里把这灵胎生下来呢?!”
师兄不懂这些东西,也无法回答,心下都做好了为师尊献出一切乃至生命的准备。
我犹豫道,“嗯...那个...别人从哪里生师兄就从哪里...嗯...这样。”
万老头又要发火,“你师兄哪有...”罢了又不知想起什么,声音淡了下去。
“我师兄有...”
万老头彻底哑火,望望师兄又望望我。
最后板起脸做打巴掌状假意冲我发了顿火,又骂了一句,“败家玩意儿。”
转头向我身后的师兄时,却十分慈蔼可亲,“我的亲亲师侄哟,得委屈你了,有什么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