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印,但总归是知道长生印的,蓝晚秋曾在天极宗藏书阁茫茫书海中翻阅过,说长生门术法的最高境界,便是这终极长生印,可惜自立派以来,虽人人得以长寿,但无一人登上不死不灭之阶,玉达莱如此精明,能猜出来不足为奇。毕竟万仙联盟商讨如何处置段南倾这个烫手山芋的时候,玉达莱作为当世五大宗派之一的掌门人,当时肯定也在场,后来交给朝华君处理,匆匆结案再无下文的时候,想必他就起了怀疑,只是没有证据。因为长生门历代人杰没有哪一个能结出长生印,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他当初为什么要接近云无觅呢?为了段南倾,是为了杀段南倾么?说不通的。蓝晚秋在这一点上,又有些困惑,便继续道,“后来蛊疫复起,玉门主便确定段南倾活着,但又不知道他被云沧赋藏在哪里,这才多方查找,也怀疑他在九门秘境安身,所以你一个堂堂门主,不惜落下你门主的脸面也要进九门秘境找人。”
“没错,我不光要找人,我还怀疑了你。”玉达莱道,“我怀疑云无觅和你有关联,在秘境之后更加确认你就是代替云无觅活着的那个人,因为你藏的太好,所以没有人知道你真实的身份。”
“你自己找不到段南倾,便追着我不放,只是觉得找到我就能顺腾摸瓜找到他,可惜,我穿越九门,但你止步于第五门,所以只能错过了。”
玉达莱被人戳中痛楚,脸色很难看。修为和能力是他身为掌门最大的短板,别说五大宗派,便是十大宗派二十大宗派,他也是那个修为最低的掌门,天赋有限,长生门在他手里日渐衰微,真是有愧掌门师尊生前的重托啊。
蓝晚秋苦笑,“玉门主你既要找段南倾,又要找我,到底为什么呢?你人前一套,背后又一套,反正为民除害我是不信的。”
“因为我想保你活着。”玉达莱直言不讳,“你要知道,怎么说我也是五大宗派之一的大掌门,万仙联盟佑使有我一席之地。到时候审判,我会为你说话,尽力为你洗刷冤屈。”
“那就……说说条件吧。”蓝晚秋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兴致。
“我要你从此效命于我,并将你摄魂入蛊的秘笈献给我,好教我光大长生门,荣耀我长生门。”
“玉门主,你该荣耀的,是你本门的长生秘术。我这点能耐无非就是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当然你或许还有更在意的,如果本门绝学都没有用,那么这世上只有一条歪路可走,便是段南倾手中的控蛊之术,不仅能光大你长生门,还能叫整个修真界都俯首称臣。”
蓝晚秋的一席话说的玉达莱眼睛发亮,他太想获得成功了,明明也是一代掌门,可天极宗的云沧赋有些看不上他,他结交孤日城,偏偏那个蠢货贺兰深都要对他颐气指使,就连临仙派那些个名声乱糟糟的女修都不拿正眼看他,门主弟子除了活得久,多半已是碌碌无为,如此这般,下一次万仙联盟大宗派排名,先不说他个人,就连长生门掉出十大宗派那是毫无悬念的。
那种滋味,简直太难受了。
蓝晚秋看穿了玉达莱,微叹,一山不容二虎,段南倾要是知道玉达莱的野心,还不定怎么着呢。“可惜啊,只有段南倾这个天赋异禀的人擅长花蛊傀儡术。你要学,也只能跟他学,但他是不会教你的。”
事已至此,玉达莱郑重承诺。“蓝兄弟,就凭家师生前认定,我信你是个好的,我若此次帮你全身而退,以后就来我长生门吧,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然后呢?”蓝晚秋想,这重头话可还没说呢。
“然后我们联合对付段南倾。”玉达莱道,“你长于凌绝宫,又侍奉段氏多年,曾深受器重。我想你必定知道段南倾的命门,我们擒了他,还这世间一个真正的太平。而你,还是受人敬仰的蓝晚秋,我,还是长生门的门主。”
”还这世间一个太平?.....能太平?”蓝晚秋质疑,“我听玉门主的意思,倒像是要成为下一个段南倾呢 。”
“是非善恶,皆在人心。”玉达莱起身,振振有词,“刀在歹人手里,是掠货杀人的利器。在侠士手里,那便是行侠仗义的工具。”
蓝晚秋摇头,这玉门主啊,还挺能说。“即使如门主所愿,可玉门主也知道,段南倾有长生印傍身,不死不灭,他虽然不是长生门的人,却注定比你我都活的长久。只有他熬死我们的份,断没有我们能弄死他的道理。”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长生门的历代门主,哪个不知道长生印,穷尽一生寻求长久,可惜到头来,竟然被别人参悟了。玉达莱暗自将拳头握紧,“段南倾的长生印有多长久?”
蓝晚秋摇头,他不知道。“玉门主,你的谋划没有一点胜算,我就不参与了。”
玉达莱讥讽他,“这就怂了?蓝晚秋,你不选择站队,就不可以能全身而退。”
蓝晚秋微微坐正,面色苍白,神情淡然,“全身而退?那是不敢想的。玉门主,无论你说的多么动听,也遮不住你的狼子野心。将个人的蝇头小利凌驾于山河生灵之上,无异于与虎谋皮,凌绝宫已经灭亡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