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差别?
看不腻。要我看多久也不会腻。
不过肚子饿则是另一回事。
当爸爸埋首在工作时,彷佛肚子不会出现「饿了」这一种感觉似的。
然而空腹却是我最大的敌人。
我吃得不多,也许每餐只需要几片饼乾便可以。但反过来说,正因为肠胃里
存藏着的资源不多,当空腹感袭来的时候立即会变得无法抵御。
窗外的天空黑暗得像个洞穴,大雨滂沱。
而爸爸的工作室里,却不存在任何可以权作充饥的物质。
阳台上种植着十多棵似乎可供食用的蔬菜,但我没有看过爸爸采摘。再说,
蔬菜需要长得多高多大才适合食用?对於种植经验是零的我来说,根本毫无概念。
无意打扰爸爸对工作的专注,我决定自行出门解决空腹的问题。
唦唦唦唦唦唦唦唦——
雨声像被调至以最大音量播放着雪花画面的电视,街道上仅余黑和白两种颜
色。路人是匆匆的鸭子,垃圾是飘浮的游鱼。
雨伞怠工,冷雨从全方位无情施虐。
身体渐渐失去温度,空腹感持续,短短的路径也许转个弯便可到达黄泉。
我在香蕉般的小船上,前方是无尽的黑暗,後方是船尾灯忽暗忽明的残影。
小船沿着弯弯曲曲的小河流随水飘摇,疑似母亲的身影在对岸向我招手……
天堂与地狱;魔鬼与天使。
不管河流通往哪一方﹑不论迎接的是甚麽人物,同样的意味着死亡。
然而,转角後出现在眼前的却是,7-,毫无浪漫气息的速成现实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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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
机械式的响铃取代了人性化的欢迎。
进入眼帘的是吸塑式的连锁店布置,冲进鼻腔的是廉价咖啡的味道,空气中
飘逸着黏稠的质感。
生理上产生了厌恶的情绪,但空腹感轻易将其击退。
饼乾……不,我需要热食。
在冷冻库里发现了熟识的好伙伴-肉酱意粉,立马付款翻热。
随便将意粉塞进嘴巴,才想起原来在网吧里生活的日子,并没有那麽遥远。
在爸爸的工作室里生活,今天刚好是一星期。
与这爸爸一起生活,不单没有半点爸爸活的淫秽气息,而且工作以外的爸爸
生活规律得像个坐牢的囚犯,这的确令我非常意外。
书房里有床,但爸爸不曾留宿。
我睡在沙发上,爸爸不曾碰过我一根指头。
非要说有甚麽互相交流的地方,就只有练习帖。
与蛞蝓一起时那一种白吃白喝的罪恶感再次冒起,而这次在白吃白喝上还附
加上白住。
是的,我自小便不喜欢无功受禄的事情。姊姊小舞对我异常的昵爱,大概是
出於缺乏母爱家庭的使命感。然而我对此并不感恩,反过来说只有感到麻烦。
还有不论对人还是律己都非常严格的妈妈,在她安排的道路上行走,肯定是
最安全的做法。即使道路上出现的障碍,妈妈都可以轻易排除。例如有一年,她
把对学生无理取闹的班导逼得请辞,使不起眼的我一举变成了班里的注目点。
嘴角不争气的上扬。
然後回神一想,原来我已经离开她们那麽遥远……後悔…吗?
某位记不起名字的伟人说过:人生是经历的集结。
现在我所经历的并不普通。这并不是一个普通十三岁女性所应该拥有的经历。
因此我不需要自悲,甚至反过来说,我应该自荣-污秽的光荣。
世界恢复成彩色,光芒照耀便利店。
这不是因为自身心情上的调整,而是带有强烈光芒气息的物质闯进了便利店
以内。
踏着旋律般轻快的脚步声,长长的秀发伴随着步幅飘逸,空气中散发洗发精
的香味。明明外面下着滂沱大雨,身上却像是获得诸神加护般完全滴水不沾。脸
上挂着足以令人窒息的美貌,但那种美却似乎会燃起女性敌对性的抵抗情绪。不,
更正确一点说,那美之中带有一种令女性下意识产生有如芒刺在背的危机感。
这个大姊姊我曾经遇见过一次,就在与爸爸相遇的那一间豪华酒店的大堂。
被酒店方告知「抱歉,我们现时没有房间」的同时,她却轻易取得房间。
正当我怀疑世界是否已经沦落得即使租借房间也得端看外貌的时候,这一个
大姊姊便随意地擅自向我搭话。
一个十三岁的女生,法律上不能订立租约。酒店和旅馆亦不会接受没有监护
人承诺的十三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