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个都以为对对方好。
把电话掐了,“嘟——嘟——”一片盲音。
李无宁离开他的唇,捏着他的下巴,沉声说:“商永,你过分了。”
李无宁听到他胸腔里传来的声音。
商永整个人都有点丧,面色落寂地走过来,侧着坐在李无宁的腿上——商永不轻,但李无宁感受着他沉甸甸的重量,感到心中充实。李无宁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商永犹豫了一下,抱住了他的头。
李无宁不打断他,时不时“嗯”一声,想继续听他说。
“好。”
当商永拉开车门,钻进车内,李无宁再也无法忍耐,捏着他的下巴,带着怒气怨气,吻上了他的唇。
但这件事的余波远未停止。
商永也还在微微自责中,甚至想李无宁愿意怎么操他,他都乖乖接受——哪想李无宁突然在床上变成谦谦君子,在商永看来简直禽兽不如,却又不想再过多要求,就顺着他的意思,他愿意温柔,就温柔吧。
只是商永一米八六的大男人,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每次被这么温温吞吞、中规中矩地操,射得不够尽兴,到底觉得欲求不满,但一时间又不想再要求李无宁更多。于是,上过床,他有时还觉得心火未消,就趁李无宁睡着,到厕所撸着棒子自慰。
李无宁抬起头,压下他的脑袋,两人缠绵地接了吻,吃了对方好多口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李无宁抓住他的手,“商永!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多难受?!你气我昨天对你粗鲁,我接受,我昨天玩得太过。可你赌气消失了一整天!如果我不打电话,你还准备在大丰哥家过夜吗?你骂我、打我,没问题,但什么都不说就走,你把我当没感情的木头吗?!”
商永拍开他的手。
一路无话,各自思索。
商永喉结上下滚动。
李无宁说:“永哥,你过来坐我腿上好不好?”
“商永,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李无宁的声音闷闷,“我就喜欢你这样,你在耍小脾气,这些我都乐意接受,还开心得很。之前在床上,你从没恼过。昨天你接受不了,生气,当然是我做得不对,你不要觉得哪里做错了。我只是想你给我个台阶下,不要让我误会你。”
商永不看他,只是垂眼戳着,说:“你做得没什么不对,是我抹不下面子。昨天我也很爽,但醒来,觉得自己那样很丢脸。”
李无宁想,好爽还
李无宁叹了口气,揉着眉心,就好像好不容易养熟了的猫,被他撸肚子撸得炸了毛,又哈着气疏远了他——但他真的错了吗
商永似乎带着嘲讽嗤笑着,接受了这个吻。
对于自己把男友操得炸了毛这件事,李无宁还是有点介意的,有那么两周觉得自己要改变方式,尽可能温柔体贴,没有一次再把商永操到失神。
商永并没有说出最后的话,但李无宁无疑感受到了他情绪的低落,和他话中难掩的自我怀疑。
当商永喝完最后一口粥,低头拿筷子戳着猪脚,咳嗽一声,开了口:“对不起。”
商永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拿筷子戳猪脚,一用力,溅出了汤汁。他自顾自说着:“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很生气,气你羞辱。但是,我也知道,那是在床上,在床上怎么玩都行,你玩得大,我也享受”
李无宁一时失语,没想到商永竟会开口承认自己的不对,心里涌上细细的欣慰和感动。
李无宁一下子抬头看他。
一天晚上,李无宁正面握着商永的腿根,把他操得“啊啊”轻声呻吟,不过远没到失神的地步。李无宁开始冲刺,商永一叠声叫着,手中撸着自己的阴茎,抖着小腹射了。李无宁也放开精关,射给了他,屁股一抖一抖,趴在他身上喘息。
李无宁在楼下,等了整整一个小时。
回到家,李无宁一言不发地去热了饭,盛了八宝粥,端上来猪脚莲藕汤、炒芹菜和一碟凉拌三丝。商永也坐下吃了。两人仍各不说话。
这番话好像触动了商永。他被握着的手一抖,在黑暗中注视了他一会儿,没有说话,抽出手坐了回去。
李无宁抿着嘴开车回家。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可能你叫了我二十年的哥,我不想被你踩到脚底下。其实下午我就消气了,但是一直在等你来找我。你给大丰打电话时,我挺高兴,却还端着架子”商永停了手,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似带紧张灼灼看他,“李无宁,刚刚听你说了那些话,我才知道让你那么难过。想想,我也真是任性,挺差劲的。”他垂下眼,声音也低了下去,“你对我很好,那么好,替我想了那么多。而我却”我是不是配不上你的好?
每次射完,身上舒服了,心里却一阵不爽,操,老子有男朋友还在这里自摸?但又觉得亏欠他。
半小时后,李无宁开到了大丰家楼下,给商永打电话,松了口气,终于不是关机提示了。商永不快也不慢地接了电话,说:“底下等着。”然后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