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肚子叽里咕噜,冒着大雪把简寻的被子送到苏临夜的住处,看到躺在床上病恹恹的简寻,嗷一嗓子,:“哎哟我的妈耶,你这副人尽精亡的憔悴样,可怜见的,跟哥老实说,你昨晚究竟去哪儿了,怎么这副模样。”
苏临夜晚上帮简寻补习完回到家,看到简寻抱着一床新被子躺在沙发上,呆了几秒,:“你不在床上躺着,躺沙发上干什么。”
老马在一旁偷笑,只听简寻在电话那头说了几句,老王脸色一变,:“啥,你遇上混混,人没事吧,是劫财还是劫色,如果是劫色那就算了吧,咱哥们几个不去救你了,要是劫财,你要不干脆就留在那儿当上门女婿吧。哈哈哈......”
“我去,你别敲我头啊。”老马一脸倔强,灵光一闪说:“谁说他没接触过母的,小苏家里那只猫不就是母的。”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忽然这样气愤,也许是简寻脸上那一副恨不得与他分清两界的疏离客气表情让他气恼,也许是每次提起两人之间的关系,简寻就会如炸毛的猫一样恨不得当场跟他断绝关系的情急模样都让他火冒三丈,他之前一再退让并不代表会放弃两人之间的关系,而是想以退为进来加深两人的亲近,可是简寻却并不如他想象的,他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都像一个时刻要和他保持距离的陌生人,这让他殷勤急切想加固彼此关系的念头遭到无情的打击,甚至隐藏起一度引以为傲的自尊心也被无情的漠视。
老王没往深里想,不屑的“切”了一声,唯独赵牧阳忽然就安静了,这时刚好老王的手机响了起来,老王瞅着屏幕上跳跃的名字,笑得非常无耻,手指敲着手机屏幕,贼兮兮冲他们提了挑眉:“看,刚说着,人家就打电话来了。”
简寻拼着最后一股力气把老王打出了苏临夜家,老王满腔怨愤的一路哆嗦着身体,冒着冷冽寒风跑回宿舍,差点被老马和赵牧阳关在门外过夜。
苏临夜目光凛凛俯视着简寻,那一刻他说不出话来,只是鼻息深重的喘着气,眼睛直勾勾的瞪视着简寻。
老马和赵牧阳两人凑了过来贴着老王偷听电话,老王一开嗓子就直撮要点,“我说小寻子,你是去哪里撒野了,怎么昨晚一夜不归,我还以为你丫去出卖设想色相不舍得咱们这寒酸的宿舍。”
“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哪,我让老王帮我把被子带了过来,今晚我睡沙发,明天我就回宿舍去。”简寻窝在沙发上。
第27章
得简寻是出卖了色相,背着他们和某个小姐姐开房去了,话还没落地就遭到老王和赵牧阳的反驳,还附赠两个大白眼,老王敲着老马的狗头,:“我说你脑袋里装的是豆腐渣吧,简寻一天到晚除了想念毛爷爷之外,你见过他跟哪个母的接触过,我看你的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啪’的一声脆响,苏临夜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打得趔趄往后退了一步,脸向一边撇去,简寻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跳了起来,气喘吁吁眼眶通红的瞪视着苏临夜,胸腔好像擂鼓般的鼓动着,每一次剧烈心跳都涌在喉咙口处像随时要爆发出来一样,他紧紧握着拳头,浑身颤栗,一时的气血上涌让他脸色更加苍白。
那一拳头用尽他所有力气,虽然他还在生病,但是力气也不小,苏临夜的嘴角被牙齿划破,渗出丝丝血丝,他缓缓的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苏临夜有刹那看到简寻眼底一闪而逝的悲哀,他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刚才的出口诳言和愤恨就在这一眼之间和心头那如针扎的刺痛中慢慢回归了平静,总算找到了残存的一丝理智,苏临夜看着简寻毫无血色的脸色,有点懊悔刚才的冲动,他向前走了一步,
苏临夜眼睛不错的瞅着他,莫名的一股怨气和气恼从心底升起,随后又被最后的理智压回肚子里,一言不发走到沙发旁连被子和简寻一起抱着起来,简寻被他吓了一大跳:“苏....苏临夜,你干什么!”
“我的人睡我的床有什么不对,谁让你睡沙发的。”苏临夜懒得理睬简寻的反抗,把他抗进屋里扔在床上,简寻被他摔得的头晕目眩,捂着脑袋气到:“苏临夜,你疯了是吧!谁是你的人,你胡说什么!”
老王兀自自说自话,把自己和老王赵牧阳几个逗的直乐,简寻躺在床上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当初肯定是踩了狗屎运才会遇上这么几个二货,他没打理他们的玩笑,把事情经过简略说了一遍,末了让老王把他的被子送到苏临夜家里。
苏临夜一向清高自傲,从小到大他要什么有什么,什么人什么东西不是他想要就可以争取得到的,一向顺风顺水惯了,即使后来他母亲去世,与父亲的关系也不再和睦,他独自从家里搬了出来,不再依靠父亲的支持考取大学,但是他仍然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好像要考什么大学,要得到什么奖项都是理所当然的,只要他肯努力肯付出,一切就会如他所愿一样,可惜一切在简寻这里都碰了壁,这让他怎么能心平气和的思考此时两人的关系是不是太过急躁,他甚至忽略了简寻本来是个直男的现实,语气冷冷的嗤笑一声:“我胡说了吗?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已经上了床吗,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