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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裙子被车轮卷住了,一时着急……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可这还不算,姜桃继续给他第二次暴击,同样一脸鄙夷地道:“俗话说骗惯了的嘴,黑惯了的心,说的就是周雪琼这种女人,你喜欢这朵怪味花儿,就自求多福好了,至于你,周雪琼——”
吃瓜观众:哔!哗!哇!
男生的滔滔不绝被姜桃和蒋芳芳异口同声地呵斥住了,蒋芳芳一脸鄙夷:“啧啧啧,又是一个眼瞎心瘸的蠢蛋!”
她鄙夷地看着周雪琼,毫不客气地唾弃道:“假惺惺!”跟着,意有所指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对她道:“我不是男人,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吃这一套!”
绳套虎”之道且运用娴熟的周雪琼,面对蒋芳芳的咄咄逼人,继续祭出了她那套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做派,丧着小脸要哭不哭雾蒙蒙地看着姜桃,一副可怜巴巴的忏悔模样。
满身狼狈的周雪琼眼睛像滴了
她话音刚落,周雪琼凝着脸刚暗道一声不好,下一秒就被甩进了空气里,她尖锐地发出一声尖叫,巨大的惊恐潮水一般哗啦啦地灌进她失声张开的嘴巴里,伸出手刚想抓住什么,然而同样晚了,刚刚姜桃是怎么掉下去的,她也如是,只留下一声破碎而惊恐的尖叫声回响在黄昏的空气里,很快散发在整个荷花池的上空,听起来就像一只受伤的可怜老猫在凄凄哀叫……
“闭嘴!”
“你!”男生气结!
姜桃郑重表示,姐可不是庙里糍粑心肠的大肚弥勒佛,眦睚必报得很,人家都杀上门来了,还要保持矜持?你怕不是脑壳灌水憨瓜瓜一个哟!
而那位眼瞎心瘸的男生,先是不敢置信地呆愣几秒后,赶紧跟着扑通一声跳进水里,一把将水草一般狼狈不堪拼命挣扎的周雪琼捞了出来……
姜桃笑嘻嘻地朝蒋芳芳一勾手:“走!”
现场,仿佛像电影镜头定格一样,凝固了……
“对不起”三个字被她故意加了重音,听出弦外之音的周雪琼气得眼睛都红了,面上却仍是一副我最委屈我好无辜你们欺负人的小模样,眼泪要落不落的:“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蒋芳芳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立马雀跃得跳了起来,开心拍手道:“哈哈哈!姜桃,干得漂亮!”
约会周雪琼的男生终于忍不住了,心里心疼得不行。之前因为是女生,他不好插嘴,原本以为虽然是错在他们,但道过歉也就翻篇了,哪里想到姜桃如此咄咄逼人。男生上前一步,满脸英雄救美的正义爆棚模样,对姜桃义愤填膺地质问道:“这事的确是错在我们,可我们已经道歉了,你还这般咄咄逼人不屈不挠,未免心眼也太小了吧!既然单纯道歉不行,说吧,你想要多少精神损失费我……”
周雪琼同样惊呆了,一张小脸惨白白泪盈盈的,真正是应了那句诗词:“娇软不胜垂,瘦怯那禁舞”,三个字,啧啧啧!
“你说我要怎样?”姜桃勾了勾嘴角,脸上挂着一丝讥讽的微笑,嘴巴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阵扫射:“我是农村长大的,从小奶奶就告诉我,生活就是一把刀,你想削别人,就要承担起被人削回去的后果!对于那些接二连三上门犯贱的无耻之人,不咒她的骨子,戳她的脊梁,搧回去给她认个清爽,她就永远不改不变,继续祸害其他人,败坏风气,触犯道德,搞得鸡犬不宁,所以,对这种人,我们要做的不是接受她假惺惺一钱不值的‘对不起’,而且要见一次搧一次,还要唤起大家共同谴责她!”
周雪琼心里更恨了!她是见过姜桃好多次,但每次看她都是一副笑眯眯活泼开朗很好说话的模样,哪里见过她嘴巴这般利索又毒舌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演下去了,只能继续假兮兮地嘤嘤嘤,瘦弱的双肩无助地抖动着,一副被姜桃这个“邪风恶雨”摧残得受不住的小白花模样。
姜桃拍拍手,脸上露出一副仪式性的八颗牙标准微笑,笑嘻嘻地套用了某句“名言”讽刺道:“这下好了,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我们两清了!”
原本忽然安静下来的吃瓜群众也反应过来,然后又是新一轮的惊叹声:哔!哗!哇!
“啊!”被男生狼狈地从水里捞出来的周雪琼,披着一股湿淋淋乱糟糟的海藻头发,看着姜桃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再次爆发出一声尖叫,再也顾不得她维持了多年的淑女白莲花人设!
姜桃没有说话,只是阴测测地盯着周雪琼,两只黑黢黢的大眼睛,机关枪似的,就差没把周雪琼的脸扫成蜂窝煤了,牙齿咬得咯嘣响,原本就有些凉的身体更是被她的惺惺作态恶寒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内心里有个声音如狂狼一般咆哮呐喊:去他的大学生斯文人,姐现在只想骂人搧人加打人!
姜桃把视线再次转回风摆杨柳一副娇弱不胜模样的周雪琼,眼里有些古怪的东西在燃烧:“你这是大蒜被种到了水仙盆里,时间长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菜是花了吧?既然如此,就带着你那些不能拿到太阳底下晾晒的歪心思,到水里去清醒一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