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命令的西蒙习惯得接收了,但他并不知道如何遵守,神子的意识就像他第一次听见的风声、水声、鸟鸣,是不能忽略的存在。这令他困扰。
西蒙点了点头,指腹伸入晏馥的衣领,将刚刚流入衣物的水液擦去。
[遵命。我、会、尽力的。]
两人的手交叠按在晏馥的肚脐下,“生命体”翻动起来,晏馥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酸胀。之前下体的异物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四五个月大的肚子。
晏馥咽下最后一丝甘甜的津液,水滴划过他的喉结。他看着西蒙的蓝绿色的虹膜骤然被细长的瞳仁分开,西蒙颤抖了,左肩迸裂的豁口隐隐冒出黑色的气体,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好像一切只是他刚刚清醒后的眼花。
晏馥躲过西蒙的直视,在心里默默得发问[你是让我这么和你说话吗?]
西蒙在神子昏沉谵妄的期间细心照料他,肚子是在他的注视下一天天胀大的,他笨拙得抚摸着晏馥的鬓角和脖子,他无法听见声音,却能感受到晏馥此时的无助。
西蒙的嘴唇还带着些许湿润,因为缺水而翘起的唇皮因为晏馥的啃咬而残留着红色。
在营地内他排出的卵都被当场灭杀了,他甚至没有看到卵的样子,而现在他塌下腰,有一个注满水液的囊体坠下。和西蒙肌肤相贴的地方,凉凉的,里面的“卵球”转动着撞到腔体,酸胀透出皮肉直至血管。他弓折后颈忍耐着呜咽,胃部有些恶心,这所有都是近乎真实孕育的感受。
西蒙将手掌托起一些,晏馥柔软的肚子里卵只有一颗,此时他把晏馥抱在怀里,就像这些天每天休息的时刻,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嗯!]晏馥鲁莽的动作害了自己,呻吟脱口而出。
[你……]晏馥还未出口就被西蒙捂住了嘴。西蒙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随后指了指他的胸口。
[为什么它会这么大?]晏馥确认着此时腹部鼓胀的感受,发现这颗残留的卵起码长大到了
晏馥高烧的过程是一场神力的激发,佐伊传输了大量的生命力,使得“祂”真正和异世界新的躯体进而契合为一。西蒙发现晏馥恢复的同时,腹部也鼓胀了起来,里面的“生命”由安静越来越活跃。
晏馥感受到寸寸酸疼,双脚太久没有着地,只是蜷动脚趾就麻了,直到西蒙剥开他的领口。
岩壁的洞穴最深处实在太矮了,两人蜷缩着,西蒙连头都无法抬起。晏馥本能得厌恶这黑色的气体,他推了推西蒙。惊讶得发现自己双手已经可以勉强动弹,尽管皮肤布满红紫色的印痕。
晏馥被吓到了,他想起之前的种种,慌张得两眼一黑。双手胡乱得按在肚子上,鼓起的肚子就像胶球,装满了液体,此时被按了下去,里面漂浮的“活物”被挤压,又动弹起来。
[不知道。]西蒙思索后回答。
晏馥意识到自己的心情怕正赤裸裸得呈现给西蒙,就一刻不能冷静。[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听我的心。]晏馥抓住西蒙的手,却虚弱到无法推开,鹿样的圆眼恼怒得睁大了。
肚子内活物的气息时刻提醒着晏馥,触手是如何在他的后穴内输送性液的。
西蒙不解得望着神子,他分辨不了神子此时传达的心绪。仅仅想做好检查。
是那颗没有排出去的卵,它长大了。随着西蒙的触摸,厚茧安抚着球圆的腹部,因晏馥的粗鲁而颤抖的肠肉蠕动起来。
[安德森他们呢?]
西蒙再次摇头,用手捏住晏馥的踝关节,沿着胫骨向上摩挲。
森林,浓烈的污秽气息只是让他不适,他只要稍作抑制就可以融入黑暗气息内,活动时和寻常夜行生物无异。经过这段时间的探索,他谨慎确认了这是一片黑暗森林外围的林地。
西蒙收束住此刻胸口涌动的暴烈感,他伸手抓住晏馥的手腕。瞳仁内幽暗的光渐渐收敛。
晏馥的脸微微红了[我们现在在哪?]
[神子。]西蒙按住他下腹部,另一只手将晏馥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窝,以免更多的呻吟声引来黑暗生物。
[你干什么?]他慌张得按住西蒙的手掌。看向他单纯无欲的双眼,西蒙每一下的触碰仿佛敲击在他身上的音符,此起彼伏,让他忍不住收紧了双腿,沉重的腰部空荡荡的,想找个地方靠靠,只是这样的接触,他竟然有了反应。
偶尔发现的几颗生长着果实的植物,西蒙携带的食物几乎耗尽了,饥饿和疲乏让他感受到吸入体内的黑暗气息反涌,已经积攒到峰值,这种感觉让他很陌生。
[它,每天,都在,变大。而且,会动。]西蒙的手掌在晏馥的下腹划过,对神子腹部的“长势”再次确认。
西蒙认真得回答,他抽出手掌。带着晏馥的手掌,蜿蜒而下。直到晏馥按住了自己突出的肚子。
[呜嗯、嗯……]晏馥的腰腹一吸一呼,西蒙的掌心擦过他的肚脐,痒得雪白的肚子渐渐染上粉色。
西蒙禁锢住晏馥的腰部,没让他从自己身上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