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仍旧没什么表示。
话音落地,满室鸦雀无声。
沈铎淡淡扫一眼,慢条斯理地走到雁思归跟前,抬起他的下巴,道:“雁雁。”
雁思归浑身一震,瞬间睁开了眼睛,沈铎侧过身,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来人。
雁思归闭了闭眼,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庄可可,“……你把她放了,她是无辜的。其他,我听凭你处置。”
雁思归再次提声,音色凄怆,染着浓浓的决绝,颤抖的眼睫像是秋风里摇摇欲坠的落叶,头深深地低垂下去:“多少次都可以,只要,你们放过她。”
“停下!!!”雁思归再忍不下去,突然爆发,“冲我来!!放过她!!!!!”
雁思归脸色遽然苍白如纸,凄然地重复道:“沈铎,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
庄可可被解开绳索,七手八脚地按在地上,恐惧地眼泪直流,她这辈子从来都是平安顺遂,金枝玉叶,被家人养在温室里不见风雨,遇到这种事情只会哭喊求救,可是现在双手双脚被人按住了,连嘴也被堵着,所有的恐惧与绝望都哽在喉咙里几乎让她窒息。更绝望的是,让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糟蹋却无能为力,还不如杀了她。
雁思归双眼紧闭,不为所动。
庄可可哭得撕心裂肺,恨不得以头抢地,结果重重地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雁思归绝望地看着庄可可已经被撕得衣不蔽体,露出的肌肤扎得他眼睛和心脏疼得要命,终于再不复淡然冷漠,嘶吼着像一只陷入绝境的困兽。沈铎只是搭着他的肩膀,扳着雁思归的下巴叫他看个一清二楚,同时细细品味雁思归眉宇间的痛苦。
说罢打了个响指,视线落在庄可可身上,那群人迷茫一瞬,随即会意,一拥而上,雁思归大喊一声可可!又剧烈地弹动起来,那东西随着他的动作越钻越深,愤怒和痛苦钻得雁思归冷汗涔涔,脑仁像炸裂一般疼痛。
沈铎莞尔:“放是迟早要放的,但是,就这么白白放跑了,庄家岂不是不会轻饶我?”
沈铎抱臂,手指在手臂上点了点,“的确是不一样。她母亲是有点手段。”
“可可!!!”雁思归目眦尽裂,剧烈地挣扎起来,最不堪的样子让她亲眼看到了,还让她陷入了危险。一捧火自雁思归的胸膛直奔咽喉,倏忽点燃四肢百骸,他挣扎半晌鲜血滴滴答答顺着手腕脚腕落到地上来,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一道触目惊心的艳丽。
沈铎近距离欣赏着他的狼狈,乱颤的睫毛尖上挂着星星点点的水珠,他却觉得还可以更凄惨一点。“雁雁,睁开眼,让你看点东西。”
“你知道如此便不要欺人太甚!!!”雁思归恶狠狠地怒视着眼前这个卑鄙到无以复加的禽兽,喉间一片腥甜。
“沈总”,满面红光的摄影师微微弯腰靠近沈铎耳边,“那边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他扬扬下巴,视线落在那边一排赤身裸体捂着下身的精壮的男人身上,有的已经掩盖不住,双眼通红,青筋暴起,恨不得沈铎一声令下就冲上去将雁思归干个死去活来。
突然,其中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试探地向他走了两步,见沈铎没出声阻拦,急吼吼地向雁思归走来,众人见状也不甘落后地一拥而上。
雁思归摆开他的钳制,一脸厌恶,沈铎不在意地收回手,手在口袋里面按了一下什么,震颤的声音陡然加大,雁思归瞬间颤抖起来,露出一声痛苦而破碎的呻吟,随后被他一咬牙紧咽了回去。
拍个特写,失心疯般盯着镜头里的雁思归喃喃道艺术品艺术品,手在下面偷偷摸摸地打着手枪。
沈铎揉了揉他的脸颊,动作亲昵,语气也轻柔地说情话似的:“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惹了我,我怎么可能放过她?”
众人没料到雁思归会突然这般,竟真的停下来看向了雁思归。沈铎挑了挑眉,没什么表示。那群人见状,蠢蠢欲动。毕竟,一开始,他们都是冲着雁思归去的,这妞虽然也不错,但到底那边那位才是真绝色。
庄可可呆滞地被人拖拽起来,强迫她看向对面。她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尖叫着哭喊起来手脚并用地向雁思归爬去,被人再度一脚踹得跪在地上不得动弹。这次,换她眼睁睁地看着雁思归被团团围在中间,腥
雁思归怒吼一声,前所未有地悲愤怨恨,“沈铎!你放了她!庄可可和我不一样,你是知道的!”
庄可可衣衫不整地被捆在椅子上,嘴上贴着黑色胶带,呜呜咽咽地痛哭流涕,在与雁思归四目相接的瞬间,惊恐得甚至忘记了落泪。
沈铎扳过他的下巴叫他看向那一侧的裸男,阴森道:“你说,那些是为你准备的,还是为她准备的,又或者,是为你俩准备的?”
扭打间,不知是谁扯掉了庄可可嘴上的胶带,凄厉刺耳的声音瞬间在整个空旷的房间尖啸起来,“思归!!救我!!!思归!!!”
“确定不看么?”他覆到雁思归耳边,吐气如兰,“万一,是你喜欢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