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良心话,周净绝无秘诀。或许等他老年,有记者为他写传,叫《男人绝色:豪门如何选中他》,他会拒绝,然后说就像过去解决任何事情一样。他的确就是这么面对溥家的。他一直等着这一天,他清楚会到来。
别了溥母,司机比往常更恭敬几分,轻车熟路送他回家。周净不可谓不兴奋,经今晚平安一遭,他没想过那傻逼是这样的反应。他比任何人更直接洞穿了法则:傻逼有模仿倾向。他心中有了更大胆的计划,本来无所谓,来什么应什么,但要加快进程了。
到家先洗手,顺道清水糊了把脸,手从下巴捋至额头,额前头发全部卧倒,整个面孔暴露出来,眼睫毛shi络络,周净手撑着水池,接了个电话,他没看来电,声音一出来就知道是谁了,周父,快月底了。
音筒里呼吸声,那头:“休息了吗?”
周净无声短笑,看着水池ru白砖,叫了声爸:“有事你直说吧。”
周父月月有这么几天,没钱花了,月初领零花钱,不到二十号,钱就没了。扛个三两天,牌友约拒绝,烟店三过而不入,约莫二十二二三,忍字头上一把刀,管儿子要钱万事了。可周母在周净工作开始,就下了死命令,没经她同意,不能找周净拿钱。
问题来了,那周净工作前,周父就懂理财了,得亏周周花盆底下有叠红钞。那会儿中周净每周回一次,周母经历档案袋现金之后,周父自然知晓了。可不是周母跟他商量的,是他听周母交待周净上学去了的话。他那个心跳得啊,不愧是他儿子,他一直都清楚儿子样貌,青出于蓝胜于蓝,儿子的女人缘。
他都没说什么的,他只说爸爸手头紧,又不能和你妈妈说,他最聪明最听话的儿子就清楚他意思了。那他要是红光满面,周母肯定得发现猫腻的啊,他还是保持月底哭穷的习惯,运气好不光拿了周净钱,还能多拿周母补贴。
周净上大学,他一度担心粮草断了,一周不来,两周不来,第三周他打电话给儿子,当然是问问儿子生活得怎么样呀,儿子考得那么好,可惜礼金落周母袋儿。周母肯定都给了儿子。儿子直接说以后月底没钱和他说。惹得周父万丈豪情:没白养他。
说来也奇怪,从前拿钱拿得稳稳的幸福,自从儿子大学开始,他就总要忍到不堪忍受,窘境比开口更不堪忍受,才开口:“那个,爸手头紧了,又···”
周净听完每个字,才说:“我挂了电话转。”以前一周数十张给他,如今通货膨胀,每月月底转五千,不往多了给,不一次给足。
周父收到银行短信提示,又长舒一口气,都没留意后背和额头都有须须汗,下楼买了包烟,遛弯儿抽完,尽数遗忘刚刚折磨了,要等下一次提醒。
周净扔了手机,睡衣也没找,直接脱衣服进淋浴。回家空调也没打开,各个窗户还是昨夜紧闭,周净才反应闷且热,洗的冷水澡。说回之前,臭傻逼那一撞,真是脑子短路——打一行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够傻逼的,什么社交礼节,溥家人更好笑,还臭傻逼不懂社交礼节。
清点完自己表现,焦郁未消,冷水退去,热chao倒起来了,周净不耐烦最近勃起得频繁,令他不得不正视一桩隐患,他不可能不和人发生关系的。权力是春药,靠近溥家令他勃起,理论如此,他倒不这么觉得,可不是说他忽然清心寡欲了,是看人下跪才有意思。
若说从前怎么过来的,说点真心话,洁身自好抛高价是主要考量,更要紧他并不想和那些次买家缔结深层关系,怕人家意难忘,即抛即走为上策。人就是这么奇怪的,感情不随意志转移,那些人爱得深不深,却是可以Cao控的。
如今并无人下跪,买卖尚未达成,只有生理因素可以解释。往后买卖达成,他得想办法解决情欲问题。这一下无可避免绕回臭傻逼,傻逼模糊的性别渐渐清晰,周净表情稍扭曲,shi得黑黑的眉毛皱起舒展又皱起,他很快回避这个问题,他暂时不想考虑cao男人,到不得不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