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是害怕,便安慰道:「雪儿莫怕,这激斗远在千里之外,只是透
过星象显现出来罢了,波及不到云烟谷。」
馨雪将头埋在他臂弯里,轻声说道:「哥哥,你又要出去吗?」
墨玄道:「那处邪星肆虐,定有黄巾贼作祟,为兄身为正教弟子,责无旁贷
,势要斩妖除魔!」
馨雪不再搭话,只是将头埋得更深。
话说广宗一地战云密布,旌旗蔽日,城外被汉军围得水泄不通,掘壕沟,设
荆棘,架弩炮,排冲车。
汉军乃北军五校组成,分别是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营组成,军
容齐整,兵甲精良,堪称骁勇劲旅。
反观广宗城一片肃静,门户紧闭,黄旗高悬,太平为号,虽踞城而守,但士
兵甲胄不齐,兵器破损,与汉军相比可谓天差地远。
两军攻守对峙之刻,黄天再临,一股恢弘气压降下城头,黄巾军兵将为之振
奋,神态狂热,大呼道:「大贤良师,大贤良师!」
在他们看来,无论战局如何不利,只要张角仍在,就没有失败的可能。
张角再现真身,天际涌来一片浓厚的异云,云色深黄,竟与太平道立教之言
暗合,正是黄天当立,此等异象看得太平教众兴奋无比,宛若目睹神迹,兴奋得
嘶声呼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张角傲立城巅,俯视城下朝廷大军,冷笑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大汉
气运已尽,汝等还要逆天而行幺!」
汉军将士见到这等天变异象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军容仍是有条不紊,整齐有
序,更没有惊呼的嘈杂声。
「下作邪法,也拿来丢人现眼,当真可笑!」
一道宛若洪钟般的声音由汉军阵中传来,只见一员披甲将领驾着战车驶来,
士兵纷纷恭敬地让开道路,那人身高八尺二,相貌清奇,戎装威武,气质儒雅,
神态刚毅,正是当代大儒——卢植。
张角盯了这曾让自己连吃数亏的儒教真仙,面上神情阴晴不定,似怒似恨,
又带着丝丝嘲讽。
「卢植,你可敢与本教主一斗决雌雄?」
张角冷声说道。
卢植朗声说道:「张角,自两军交锋以来,无论是兵法还是谋略,你皆输得
一败涂地,你还有什幺能与吾斗!」
张角道:「久闻卢子干尽得孔孟圣法,修得一身浩然正气,妖邪难侵。而本
教主也习得太平大道,难觅敌手,今日技痒,欲以术法相邀,不知卢公允否?」
卢植神色一正,双目炯炯瞪视张角。
张角也毫不示弱,迎上卢植那如若火炬般的目光,四目相投,彷佛有火花在
半空中迸发。
张角纵身登天,法袍鼓动,掐起手决,大喝一声:「天罗雷象!」
只看右手食指朝天空一点,云层间浓云密布,雷鸣大作,数道水桶粗细的雷
光朝天噼落。
卢植握紧缰绳勐地一抖,浩然正气灌入战车之内,战车竟然腾空而起,马蹄
踩惊雷,车轮碾电光,竟将雷电当做坦荡大道朝天奔去。
张角微微一愣,赞道:「好个儒家御术,居然敢无视本教主之雷法!」
说话间,五指紧握,暗喝道一声:「雷云结界——起!」
原先的巨硕天雷忽地散开,变为零星雷光。
忽地雷光分别聚集,形成一个个雷球,恰好将卢植围在中央。
雷球急促旋转数圈后立即朝卢植涌去,四面八方,上天下地皆是雷球,根本
无处躲闪,顿时照单全收。
一阵电闪雷鸣过后,只见战车粉碎,血肉横飞。
就在汉军众将士担忧卢植安危的同时,两道雷光倏然反射而来,张角惊了一
跳,掐动起御风决,身化清风,避开雷击。
待他定神一看,却见卢植悬于半空,四周雷云皆环绕在他身旁。
「孔孟圣法岂是尔等旁门邪道可比!」
卢植手掌一挥,雷云顿化千军万马奔驰冲来,正是儒门御术最高境界——法
御万物。
张角布下的雷云结界遭卢植妙法巧用,顿时化作反扑利器,可谓是作茧自缚
。
张角与寒卉双修而成阳丹,修为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眼见对手巧用雷云也不
慌乱,左袖一扬,扶风化气,竟是将雷云尽数吸入袖中,随即转纳挪移,右袖一
拂,雷云由转圜而出,再度攻向卢植。
卢植伸手扯过披风一角,看似随意的一摆,却是施展如火纯情的儒教御法。
披风掀起一个小型结界,将雷云兜在其中,接下来便是将结界转向张角,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