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瞪着何楠，“嚯！你这话说的，反正我就是觉得贵，行了吧！所以找了这两位冤大头跟我一起买。”陈耀理直气壮，倒是何楠一想，护士系列好一些的复刻真得小几万，不由得有些愧疚。
何楠委屈的撒娇，“知道了，的确挺贵的。”
杨晗起身从自己卧室里取出那副画，画很大，杨晗拿着都有些困难，还被包裹着，看不见里面。何楠非常期待，几人一起取出里面的画。画就平放在地上，何楠坐在地上，趴着看那副画，眼睛都快钻进去了。
“陈耀，这也太好看了吧！这得多少钱啊！”
陈耀笑着看她，“你看看它侧面。”
何楠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画框有什么好看的。虽是这么想，但还是伸手微微抬起画框，歪着头看过去。
何楠突然看到了什么，微张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会吧～”何楠的声音有些颤抖，身子都有些僵硬。
陈耀看着她的表情，一脸宠溺的看她，“怎么不会？你可是我妹妹。”
何楠轻轻放下画框，她看着陈耀，眼眶红红的。“我不敢收。”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委屈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保护。
杨子彻伸手搂住何楠，手在她眼角摸了摸。“不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
陈耀笑着看她，“收着，我们仨都买了，又不能给人退回去。我还为了这事儿，飞了两趟美国呢。”
“太贵了！”何楠说着，眼泪就流出来，先是呜呜的哭，他们三人越哄，弄得何楠哭得越凶，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杨晗把shi巾放到旁边，方便给何楠擦。何楠的粉底都被他们仨给擦没了，眼影也晕成一团。
“小心把眼泪滴到画上了。”陈耀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
何楠肿着眼睛，鼻子一抽一抽的。“你们这辈子都不用再给我送礼物了。”她断断续续的说完，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流。
陈耀有些无奈，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认识何楠也有一年时间了，其实说长是真的不长。虽说这些钱跟自己所拥有的比起来不算什么，但是也实在不是什么小数目。要是别人知道自己花了这么多钱给一位刚认识一年的女生，怕不是得惊到上热搜。
但是那人是何楠，是陈耀立遗嘱都一定会提到的人。他从未看走眼过，杨子彻是，她何楠也一定是。如果何楠不是，那只能怪自己眼光不好。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魅力，有这种让人心甘情愿付出且不求回报的魅力。况且，这三人中没有一人是傻子，怎么可能真的不求任何回报？
杨晗要的是何楠完完全全的情感寄托，杨子彻要的是何楠心甘情愿的把心交给他，陈耀要的，是何楠这一生都把他当哥哥看。
每个人都是真心对待何楠的，但是感情本就是“相互利用”，通过无数次的相互利用而达到“一辈子”、“永远”。
他们给予何楠偏爱，要的也是何楠的偏爱。
这就是私心，这就是私心的意义。
画框侧面是Richard Prince的亲笔签名、画作名称、画作日期。陈耀奔波的，不是复刻画，是原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