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女生歪着头看他,她的两颊有不正常的红晕,外套随意搭在肩上。
“在等你啊,”苏青放下手里的酒瓶,叶以鸣看见那瓶酒正是她平时睡前的安眠酒,一口就能睡一晚上的那种,现在都被她喝干了,不禁咂舌。
她嫌弃地晃了晃瓶子,勉强坐直身子,用手臂撑着头,斜觑着他:“瞧你这样子,又去哪里快活了?刚分手就这么迫不及待,不愧是你叶以鸣啊!”
“你既然见到我了,就可以走了。把钥匙还给我,我希望下次不要在这里看到你。”
苏青脸上有些挂不住,她甩出一把钥匙道:“我也不稀罕你这破地方,我今天来是为了给白佳送书的。他前两天在系里请了假,说要休学半年,他导师找他找不到就找我这儿来了。我想着你和他认识,你总该知道他怎么回事,这才来看看你。”
她不知道他的一句话给叶以鸣带来了巨大的疑惑。
白佳为什么会突然休学,他才刚刚研一。之前白家出事他尚且不知,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辛苦你这个学姐了,可惜我也不清楚他去哪里了。”叶以鸣拿过她手里的瓶子,扔进一旁垃圾桶里,“白玥时日不多了,他可能想去陪白玥。”
苏青酒醒了大半,薄荷绿的指甲一下子掐住他的胳膊:“什么意思?白玥她怎么了?有人要杀她吗?”
“是他们家的遗传病。”
叶以鸣不忍地偏过头,他看过白玥的病例,可能没有几个月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苏青胡乱套上外衣,拎起她的小包,给了他一个拥抱,“虽然我们分手了,但是我也希望你以后能遇到合适的人。我不会再过来了,你如果有白佳的消息记得call我,他导师都急疯了。”
看着苏青风风火火地杀出去直奔医院,叶以鸣露出了一丝微笑。
在他家的对面就是白家的院子。只是自从白玥身体一落千丈,就再也没有人回来过,连铁栏杆都泛着冷冷的光。
三年前,他就是在那里,迎来了他最恐惧的三个月。
“把他手捆上,对对对,就是那里,链子呢?下面也固定好,有没有笼子,订做好的……他快醒了,你们先出去,如果我需要再进来。食盆里面记得添水,好,准备……”
昨天白佳和他大吵一架,按照那小孩的气性,这三天都不会理他了,他怎么听到白佳的声音了?
叶以鸣感觉有针头扎进他的静脉里,心中又急又怒,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他的嘴里,被卡住了一个圆滑且巨大的球状物,固定在他的耳后,让他连闭嘴都做不到。
他的眼前是白佳放大的脸,那张平时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倒映着他狼狈的模样。
他光着身子,手脚被捆在背后,嘴里堵着口塞,一动起来就有叮叮咣咣的锁链响声。
白佳抚摸着他的头发,发出有些可爱的笑声:“毛茸茸的,真像只大狗狗啊!”
“小叶哥哥,你就当我的狗狗好不好,等我死了,你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