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侠惠数了数赢来的钱,共有十一块五毛。他拿出五块钱塞给了裴勇,又拿出两块钱还给了张晓慧,笑着说道:“今天我们还净赚了四块五毛钱,大家一起去那边吃牛肉面吧,我请客!”
还好,到了集市上以后,四人年轻人马上就被各种各样新鲜玩意儿吸引住了。张晓慧亲热地挽着楚红梅的胳膊,在各式各样的卖小装饰品和零食的摊子前流连忘返。裴勇的个子有一米八,块头也比较大,跟在她们两人身后像是一个称职的保镖。
,因此也没有去接近她的欲望。
楚红梅开始对柳侠惠有些不满了。她父母从小就教育她赌博不好,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恶习。她有些无法忍受自己喜欢的人跟赌博沾上边儿。只是柳侠惠已经把钱放到地上了,她只好和张晓慧裴勇站在一旁观看。她心里甚至希望柳侠惠输的多一些,快一些,这样才能让他吸取教训。
裴勇开始时只站在一旁观看,后来他忍不住加入了进去。赢了几次钱后他没有见好就收,结果不到半小时他就把自己裤兜里的五块钱全都输掉了。他一见张晓慧和楚红梅,就开口问她们借钱,说非要把输掉的钱赢回来不可。
柳侠惠被一些可爱的小动物给吸引了。他看到几只毛色很漂亮的小猫,还有野兔和狐狸以及各种鸟类。他甚至还发现了一只非常漂亮的红腹鸡!红腹鸡是中国的特有鸟种,在后世被列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他看得入迷,几乎忘了时间。
柳侠惠却一点儿也不听劝,还是坚持要问那个摊主是怎么个新玩法。他身具超能,摊主的把戏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就像是电影里放的慢镜头一样。实话说,这位摊主的手法的确很老道,跟后世那些有名的魔术师比起来一点儿也不差。可惜他的对手是柳侠惠!
“小伙子,再玩一次吧。这次我们换一种新的玩法,怎么样,敢不敢和我玩?”说话的是那个摊主。他脸色铁青,显然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摊主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人。他面前的地下放着一块平整的木板上,木板上并排倒扣着三个瓷碗。碗的大小和花色都一样,另外还有一个乒乓球。他把乒乓球扣在一个碗下面,双手开始置换那三个碗的位置。然后他让围观的人猜乒乓球在哪个碗的下面。一毛钱猜一次,猜中了不要钱,还要倒找一毛钱给你。
谁料这次的结果大不一样,柳侠惠在输过两次后就再也没有输过了。他一次接一次地赢,张晓慧和裴勇激动得大声为他叫好,引来了许多人围观。最后连楚红梅都情不自禁地为他叫起好来。
高。楚红梅和柳侠惠跟在后面,虽然是肩并着肩,但是却没怎么没话,场面有些尴尬。楚红梅早就听说过柳侠惠的许多事情,对他很感兴趣。只是她生性腼腆,不好意思主动去跟他搭话。柳侠惠误认为她的沉默不语是因为她高傲
摊主向他解释说:这一次他要用六个乒乒球,把它们分别塞到三只碗的底下,再让他猜每个碗
张晓慧和楚红梅一左一右地拽着裴勇正要离开,忽听得柳侠惠叫了一声:“等一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来,对那个摊主道:“我也来猜一下。”
其实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两个帮手混在人群中。他们做他的托儿,同时还替他把风。若是看到管理集市的公社干部来了,他们就给他发暗号,收拾摊子走人。本地人因为输得次数太多,虽然抓不到他的把柄,但是也不会再来上钩了。他现在的目标主要是外地人和烟酒厂的工人和家属,再加上青年农场新来的这一大帮知识青年。他们太容易上当了,最近每次赶集他都能赢回来将近三十块钱。这在本地可不是小钱,那些烟酒厂的青年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三十块钱呢。
“哦,那你先说说,换什么玩法?”柳侠惠盯着摊主的眼睛问道。这一次不单是楚红梅和张晓慧,就连裴勇也劝他不要再玩了。裴勇刚才输钱已经输怕了。
张晓慧和楚红梅这才发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裴勇不见了。于是他们三人一起回头去找裴勇,没过多久就发现裴勇蹲在一个小摊子跟前。只见他满头大汗,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摊主的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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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不是很快,让人觉得很容易猜中。还真有人从他那里赢了钱的。不过赢了钱的人还想接着赢,于是接着猜,直到最后把身上带的钱都给输光了才不得不离开。这种游戏属于非法赌博,是要被抓的。但是因为钱数太小,没人愿意来管。再加上摆这种摊的人都鬼得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等抓他的人靠近,他就拔脚开溜了。
后来他肚子饿了,才想起来去找同来的其他三个人。正走着,迎面碰见了张晓慧和楚红梅。她们两个买了不少零食,嘴里吃着,每人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编的篮子。只是裴勇却没有跟着她们。“裴勇呢?”柳侠惠问道。
楚红梅很反感这种赌博活动,不想借钱给裴勇。张晓慧有些于心不忍,因为今天是她拉裴勇来陪自己逛集市的。于是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块钱递给他。结果可想而知,裴勇赢了一次之后就接连二连三地输,这两块钱很快就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