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茹垂下眼,苦涩笑了笑:“你们是不是也看到了石洞上的字迹?她还活着,对吗?秦疏绿没有死。”
岑霁指了指身旁的月宜解释说:“是月宜救了您。”
“若是解药有用,过些日子咱们就回去给韩师叔解毒。”
月宜笑盈盈地点点头:“咱们还可以把韩师叔接回神农谷。如果你娘亲当真仍在世,咱们可以也让她和韩师叔在一处。”
,韩师叔说这里是她曾经与星华仙子约好见面的地方。”岑霁环顾了一圈却也只是低低一叹,“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现。”
岳茹又喃喃说了很多,却也都是对韩慕之可以见到秦疏绿的兴奋,之后渐渐疲倦这才休息。月宜咬着手指始终在思索山洞里的字迹,待秦疏绿歇下,她才悄悄对岑霁说:“咱们得在没人发现山洞之前布置一些东西。”岑霁的武功虽然能够和吕峰熠打个平手,但若韩湘和吕峰熠联手,再加上岑与之不知何时也会赶来,岑霁双拳难敌四手,必须得提前有所准备。
天刚刚放亮,万佛山上便迎来了八仙岛的吕峰熠和韩湘。岳茹虽然被他们下了相思阙,可
月宜忽然又道:“咱们和岳前辈都能找到这里,怕是别人很快也会到来。我一直觉得剑谱就在你师傅手里,你若是再遇到他一定要小心,只怕他已经学会了枯荷剑法。”
她现在这个样子岑霁也不好与她多说,月宜见他为难便说:“咱们先带岳前辈离开这里。”岑霁点点头。月宜又去翻看了一下衣物,她和明桥都被白芨笔者背过太多的医书,是以此刻默念了三遍便基本牢记在心。她又将衣服放到远处,还故意拉扯几下保持原来的凌乱。
女子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指向顶端说道:“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她忽然握住岑霁的手激动地说着:“十八年,你娘亲她会回来报仇!她会杀了岑与之!”
“是啊,我想韩师叔会很高兴的,他一直没有忘记她。”
“人心险恶,不得不防。”月宜也难得说出这种话,她觑着岑霁肃穆的神色说,“所谓正邪也不过是为个人所需罢了。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标准?”
岑霁默默的摇摇头,盯着自己的手背上的伤痕说:“我只是想到了韩师叔,这些年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月宜听她如此说内心不无震撼。当年与秦疏绿齐名的妖女岳茹现在却疯癫失智,形同槁木。岑霁也听过她的名字,虽然不若秦疏绿风姿绰约,但是当年行事乖张的岳茹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美人。
“是什么?”
“等我们去了泰山,前辈可以亲口和韩师叔说。”
岑霁的手背上被她抓了好几道,月宜给他抹上金疮药关切地问:“疼吗?”
岳茹看了一眼岑霁,记忆在脑海中呈现,她下意识看了看掌心的红线,已经消退了三分之一,她轻轻咳了一下对岑霁说:“是你们救了我吗?这相思阙你们居然有解药?”
月宜细细想了想,忽然灯花炸了一下,就见窗外一道暗色的影子飞过,她眼睛一亮,贴在他耳畔一番耳语,岑霁连连点头便和明桥赶紧去布置。
岑霁安抚道:“这也有可能。”
岳茹忽然欣慰的笑了:“她没死的话,韩慕之等了这么多年便也值得了。他若是知道,一定会高兴得。我现在就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岳茹苏醒时已经是半夜了,她的神志终于恢复了,静静看着帐顶思索着前因后果。岑霁从旁温言道:“前辈好些了吗?”
月宜忙道:“前辈莫要这么说。”
可是现在,红颜弹指老。
月宜和岑霁让明桥去休息,两人则守着岳茹,岳茹忽然身子蜷缩起来又开始痛苦地发疯。岑霁连忙将她捆住,生怕她会伤了自己。月宜捧着药费劲办法才终于让岳茹喝下。岳茹服下之后没多久就安静了下去。
女子只是静静望着那几行字,喃喃道:“从前的魔女岳茹还有几个人记得呢?”
“岑与之这么多年不闻不问,这份同门之情实在令人心寒。”
岳茹又已经有些昏迷,岑霁将她背在身上同明桥和月宜一起下山。岳茹被相思阙折磨得不成人样,月宜去附近几家药店按照秦疏绿留下的信息买来了药材。岑霁见她在砂锅中熬制解药方要接手,月宜却拦住他笑着说:“你不熟练,我来就好。”她看了看砂锅内蹙眉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行,现在死马先当活马医吧,我看了看岳前辈的相思阙比韩前辈的毒性更烈,若是现在不赶紧解毒,我恐怕她活不了太久了。”
岑霁沉默着,他不知道要如何说。月宜松开女子的手,她尖利的指甲已经在岑霁手臂上留下血痕。月宜很心疼,一边揉了揉岑霁的手臂一边问道:“前辈究竟是谁?”
岑霁缓了口气,望着窗外沉声道:“我想,我和他那一战,必不可免。”
岑霁叹了口气:“正邪不两立,从来都是笑话。”
岳茹嗤笑几声,过后还是诚恳地说:“当初我将你掳走,你现下却不计前嫌救我。岳茹心怀感激,来日当做牛做马,报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