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窈窈恨声道，“枢哥是我丈夫，我怎么得把他放在第一位。”
五十万，他们家卖了房子就能还上，还能钱能留得下，也不至于要将女儿送到顶阁了。”
张窈窈简直了，跟这个人简直没法沟通，三两句不离她的那些个破烂事，别人都是看破不说破，到他这里看破也就说破了，叫她真是憋屈得很，“我、我当我自个耳朵聋了。”
都给气得说不出话了。
吴晟哈哈大笑，笑得十分痛快，“其实你公公跟你舅舅一起来也行的，将你夹在中间，你岂不是就有两个东西了？”
“他们可能不知道顶阁是什么，”张窈窈还试图替姚颖洽的父母说话，尽管她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果然话一说出口，就迎上他嘲讽的笑意，让她不得不将话都咽回去，“那算了吧。”她嘴上虽这么说，到想着还是要见见姚颖洽的父母，总要做到全部的努力。
吴晟哪里个听人劝的家伙，只有他消谴别人的时候，就没有别人消谴他的时候，相当坦然地问她，“怎么了，我说错了？还是我说得不对？”
她的耳垂残留着他温热的触感，让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她连忙用手抹了抹耳垂，想把耳垂上的触感给抹掉，“我要接卫枢去，他下午的飞机。”
107戏弄
当然，这会儿她是半句话都轮上说，这姚颖洽的父母就跟吃了称砰砣一样硬。
“你还真是小气，我这样说实话，你都要生我气，”吴晟得了便宜还卖乖，“哪里有你这样的！”
这真是来自良心的拷问，拷问得张窈窈简直想拿什么东西往他头上砸，把他砸晕了才好，那就不用再听他嘴里的混账话。
吴晟听到这样的话，还是笑笑，不曾放在心上，“毒蛇也行，什么蛇都行，蛇还有两个东西呢，可我还没有，还得生物进化一番。”他说到这里，稍一停顿，“怎么窈窈还喜欢有两个东西的吗？”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她真觉得肚子饿得慌，低头看看手机，许多个留言，除了同事的话之外，还有她舅舅的，还有她公公的，更有卫枢的——个个儿的留言，真叫她不敢看，只敢点开了卫枢的留言，他并不是语音，而是文字留言。卫枢的留言无非是让她去机场接他，当然她是要去接人的。
她才开了个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吴晟忍不住戳她，“哦，跟老卫发生关系时，你把卫枢放在第一位了吗？”
“耳朵聋了？”吴晟把这个当情趣，就凑向她，往她的耳垂上亲了一口，“现在肯定听得见了。”
张窈窈涨红了脸，“谁喜欢了！”
张窈窈气得浑身发抖，也气得胸脯颤颤，“……”
他的靠近，他的亲密，都叫张窈窈立时打了个寒颤，连忙将他推开，“别、你别夸我，你一夸我，我就浑身不自在，就跟被毒蛇盯上一个样。”
他骂得痛快，到把张窈窈弄得一俏脸颜色变了又变，“我舅舅、我舅舅……”
吴晟失笑，“你放心吧，就算是签约了我们公司，好歹也是让读书的，不至于高中都毕业不了——我也不稀得有个高中没毕业的，寻个私立高中把人塞进去就行，也省得你到处寻人。”
“你……”张窈窈被说中痛脚，着实没有话可怼的，“你非得说这个事？”
吴晟伸手揽她的肩，察觉她整个身子都跟着僵硬起来，还是固执地揽住她，“没有，我是认真的。”
她接过车钥匙，也不说谢谢，迳自走向车子，也不管他怎么回去，自个就开车走了。
人都说到这份上了，张窈窈还是抱着点希望的——她得了姚颖洽父母的地址，还是吴晟开的车送她过去。
张窈窈简直要窒息了，“你给我住嘴！”
吴晟说得十分坦白，“这不是我没占着你便宜嘛，你舅舅也是，当年还敢跟我一块儿弄你，现在到不肯了，真个王八蛋。”
吴晟留在原地
吴晟说道，“也还早呢，这不你午饭都没吃，也是够辛苦的，要不我们就去吃个饭，也好叫个别饿着肚子？”
说真的，他就将车钥匙给了她。
“不成，我得去接枢哥，”她还是反驳道，“下次再跟你吃饭吧。”
吴晟还问她，“要不换对人，就你公公跟你老公一起伺候你，这叫父子双双把家还吗？”
吴晟的眼睛半眯起，“怎么把卫枢放在第一位了？”
吴晟摇头，“没有，你认真工作的样子很美。”
真可怜见的！
也算是吴晟放她一马，“得了，接卫枢就接卫枢吧，你也不能一个人空手去接，开我的车去吧。晚上记得回齐家，省得你舅担忧。”
这让张窈窈十分沮丧，她来了学校，确实别的事都能很快上手，姚颖洽的事，头一次让她起了一点警觉心——她蔫蔫的，提不起劲来，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可笑？”
张窈窈嘴角一扯，脸部肌肉还有点僵硬，“真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