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声清撩起衣摆直接坐下,他瞧见桌上的药,又盯着贺平安手里的酒,“你这是要用药下酒菜吗?”
“兄长。”贺平安对着贺声清举着酒盏,“你吃饭可真快。”
“那就再吃些罢,”贺平安手肘撑在桌上,脑袋枕在手腕处,歪着头凝视着阿丘,“吃饱了好长肉。”
他刚坐下,贺声清便推开门直接进来了。
贺平安不去理会,他兀自再度斟满了酒,在那剧烈的关门声中将酒尽数吞下。
“我平日忙,没那么多功夫操心你的事,”贺声清偏过头看向贺平安,“但你不小了,是可以成家的年龄了,别再一门心思贪玩不务正业,还把一把年纪的爹气出了毛病,你的心能安吗?”
“吃饱了吗?”贺平安问。
虽说贺平安这么说了,但阿丘仍旧吃得不快,菜几乎全部凉掉了,阿丘还在吃。贺平安瞧出了他的心思,强制他放下了筷子,把他赶上了床。
“你从小就这样,全凭自己喜欢,全然不顾及别人。”贺声清指尖用力点了点桌面,“爹因为你,烦得饭都没吃几口,一直在叹气,你倒是在这里怡然自得。”
“好了!”贺平安打断贺声清的训斥,“我知道了,明早我就去给爹道歉,你回去罢。”
床上躺着的人下地走了过来,安静地坐在原来的位置。
“你的这里也会像其他地方一样滑嫩吗?”贺平安修长的手指探进阿丘贴身的裤子,不断向下摸。
“你那臭名早成了城里的笑柄,还需要了解什——”
阿丘没有回头,他已经面朝墙躺着好一段时间了,一点动静都没弄出来过,真就像睡着了似的。
“你快些吃,”贺平安的手抚上空了的酒盏,指腹摩挲着毫无温度的盏沿,“我好沐浴歇息。”
见贺平安如此态度,贺声清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口气闷在胸口撒不出去,他干脆拍着桌子站起来,“但愿你是真明白。”贺声清欲走,临走时最后说了一句,“别想些心术不正的东西,把你的脑子往正道上放。”
阿丘突然抓住了那只乱动的手,他把自己裤腰死死摁着,不让他再伸进去。
贺平安带着凉气钻进被子,以往里面一片冰凉的被褥此时是极暖的,这都源于一人。
“阿丘......”贺平安摸向阿丘的背,顺着他的侧腰往前,将人揽入自己怀里抱着,“你真的睡了。”
贺平安的手有些凉,他摸到的每一寸都令阿丘难受,当然,贺平安也感受到了阿丘每一寸肌肤的收紧,他知道他还醒着。
“你现在是学生,务的正业便是那学业,人家那学生好名声能传百家,你呢?”贺声清喝着,声音越发大,“坐在学院外吟下流诗,被先生追着打,如今更是家都不回,你倒是说说,你务了哪门子正业!”
“阿丘,”贺平安用力喊着,“过来。”
贺平安沐浴结束后披着内衫,没有系衣带,任他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他在床头点了灯,方便他看清床上的人。
下人撤走剩饭剩菜后,很快便为贺平安准备好了浴桶和水,还应他的要求备上一桶滚烫的水。
“你醒啦?”贺平安被摁住的手往回退,趁阿丘没抓住之前又从后面摸进去,揉上了阿丘的臀肉。
贺平安听到声音后二话没说,抱起阿丘走向卧房,他将人塞进被褥,把筷子从他手中拿走,“不要出声。”说罢他便又将帷帐放下,转身回到桌旁。
阿丘正往嘴里进的筷子略顿片刻,又继续退出来夹菜。
“兄长如何得知我不务正业?”贺平安狠着双狼一样的眼睛看向贺声清,“何为正业?”
几盏酒下肚,贺平安仍觉不够,他干脆直接对着酒壶喝起来,想要将内心的烦闷全数被这烈酒烧毁,染成灰烬,他睡一觉起来就可以全部忘记。
贺声清不愿多看,他干脆半闭着眼瞧着门,“我不管你怎么折腾,可你至少要摆准自己的位置。”
贺平安将酒盏落到桌上,舌尖舔舐着牙,不回话。
阿丘摇头。
阿丘挣动着,他今夜力气比前日大不少,抓着贺平安的手甩出来,而后掀开被子坐起来就要走。
贺平安注视着自己兄长一脸确信自己无能的指责,不由苦笑道,“的确,外人传的总是更可信,你倒是从未真正了解过。”
贺平安立刻坐起来从背后箍住阿丘,他抓起被子掀起来,裹到自己身后,又掖着两边将怀里的阿丘一同用被子包起来,贺平安双腿从阿丘身后探到前面,分别压
“阿丘,”贺平安的声音有些低哑,“可是睡着了?”
贺平安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跟着阿丘的筷子来回移动,看着他吃了肉,觉得心里的郁结舒缓了些。
“阿丘,”贺平安淡淡地开口,“我好像醉了。”
“普通病症,不喝药也无妨。”贺平安说罢便再饮尽一杯酒。
“在的,还在吃饭。”黎总管说完后又继续寒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