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轰碎阿格lun斯脑干,断绝他全部生机,抽搐着的身体逐渐丧失温度,沐真从宽大床面上的人体处移开视线,稍微松口气,总算解决了这个威胁。
“很好。”
伯顿神色冷淡地评价道,同时点了点头,看上去是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并不在乎沐真存在似的走到另一边的宽大镜面前,开始整理自己。
沐真持枪的手臂放下,没有与伯顿为敌的意思,稍一放松下来他便感觉整个人都开始摇摇欲坠,过多的、持续不断的痛楚侵袭中神经已经变得麻木,呼吸再度困难起来。
在沐真开始模糊的视界中,身着修身长裙的伯顿如同盛放在夏季夺人眼球的艳丽花朵,张扬的迷人姿态即使处在不清晰的状态也难以忽略。
“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为避免自己倒下、直接失去意识的结局,沐真选择开口说点来什么维持清醒,越发虚弱无力的身体紧紧靠在墙壁上,握枪的手指反复摩擦着热烫的纹路。
“难道我要用这么狼狈的样子匆匆离开?或者说你在担心什么?”
也不知道伯顿从哪里摸出来的丝巾,正一点点擦去妆容凌乱的部分,将沾着阿格lun斯口水等东西的丝巾嫌弃地丢到地上,然后开始修补起脸上的妆。
明亮清澈的蓝眼睛从镜子里注视着血迹斑斑的男人,尤其注意男人持枪的手臂有什么动作,伯顿并不相信此刻被表露出的虚弱,反而怀疑沐真是暗怀心思在试图降低他的警戒。
“您是看不到我受多重的伤吗?说实话我感觉现在能站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沐真选择对伯顿实话实说,从接受的信息等方面看伯顿都是个受害者,沐真对他没有恶意,也没什么不好的心思,只是对伯顿没什么了解的沐真注定是白努力了。
伯顿越发坚定沐真是在示弱的念头,明明他是跟阿格lun斯一起出现、作为同伙的存在,却在片刻间就反目成仇,实在太过突然刻意。
作为大公继承人走到今天的伯顿能够接受其他人的各种Yin暗心思、丑陋面目,却难以相信突如其来的善意,他的世界里没有这种东西。
“你不需要担心,既然你能下决心杀掉阿格lun斯,我自然会保住你,只不过你也应该说清楚你在联邦的身份吧?
你有这样的能力,绝不会仅仅是个普通的驻外人员。”
我的身份?可山迪就是个平平无奇的狗腿子啊!
困难思考的沐真听完是想笑又想哭,伯顿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看上去伯顿完全把山迪当做联邦安排的暗子,想弄明白联邦这一举动藏着什么Yin谋。
伯顿这种聪明智慧给沐真的感觉就是没用在正确的地方,跟阿格lun斯那Yin暗的家伙做智商上的较量也就罢了,一个随时要没命的家伙也值得费心思?
沐真转念一想,他以前也没机会接触伯顿这类大人物,他们想的多应该是正常现象,如果一味否定的话说不定会起反作用。
“那您觉得我应该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