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沙罗脸色暗沉地开口:铃鹿学姐,你给我道歉没什么用,主要错的也不是你,你看他们的模样,有一点像是觉得自己错了么?
沙罗压着不满用英文问他们有什么事,而那几个男孩听了笑得更加愉快,相互之间还在用西班牙语交流着。
男孩子们饶有兴趣地站着没动,沙罗长吐了一口气,下个瞬间便一手一个将站的最近的两个男孩儿给甩飞了出去。
沙罗也不在意铃鹿的尴尬与那一群干站着的傻逼,向身边的几人打了招呼便离开了这里准备再找座位,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听得此话,那个负责交流的女孩子站出来解释说:这位学妹,我是三年级的铃鹿,这几位是西洋乐部请来的玛雅魔法艺术学院的交流学生,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和不快,真的是很对不起。
沙罗环顾了一下,礼堂里冰帝的学生还不算很多,可能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而她刚好被这几个身高体壮的外国佬堵在了最里面。
让开。
此话一出,整个礼堂都陷入了沉默,在场的所有学生都有些不可置信,在如今这个魔法已经成了一种狂热追求的世界里,她居然可以如此平常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Hola despierta.
既然您认为玛雅地区的魔法艺术学院出来的学生不够档次,那么可否请你指教一二?
忍足和向日一听,脸色也沉了下来。反倒是从第一次见面就没和沙罗说过一句话的冥户亮率先开口道:这都是哪儿来的人,在学校里都敢随便骚扰女孩子的么!
沙罗可以听懂一些简单实用的西班牙语,但能说的的确是没有几句。听着他们对自己的样貌评头论足,其中一个还隐隐带着不那么上流的意味扫着她的腰臀。
一个惊怒交加的女声从后面传来,沙罗微微侧过脸,领头的那个不认识,后面跟着的有个面熟的,望月艾丽卡。
樱江桑,你!
沙罗冷冷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这到底是哪儿来的狗,随处都能发情的么?
此话一出,旁边围观的女孩子们瞬间变得躁动起来,冰帝的学生家庭背景都不算差,对于这种事情没什么经历,但再如何也会有本能的厌恶。
让,还是不让?
吵死了啊你,沙罗杀气腾腾地睁开眼睛看向来人,是几个说着西班牙语的外国男孩,见她醒来立刻交头接耳叽哩哇啦地说些什么。
礼堂很宽阔,可能是因为是午休时分,所以里面很暗,沙罗随意挑了一个第三排靠边的位置坐下,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沙罗仔细将眼镜戴好,向忍足道谢后,冷眼看着被自己甩出去的两个男孩正在和望月艾丽卡她们说话,不,应该说是告状更合适。
看着他们几人呆在原地,沙罗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她睡觉时戴着的眼镜去哪儿了?
也没让铃鹿尴尬太久,沙罗哼笑一声,直直地看向了对面,优美的法语带着犀利的讽刺让几个男孩子瞬间笑不出来。区区尤卡坦半岛上的魔法艺术学院,很了不起么?难道就因为是魔法艺术学院的人,没经过同意就抢了我的眼镜,吵到我睡觉不说,还敢对着我发情,你们觉得可以如此轻易地揭过去?
了。
忍足看了看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两个男孩,又看了看沙罗侧着身子将那张惊艳了所有人的容颜挡在阴影里,上前几步将摔在台边的男孩手中的眼镜抢回来递了过去。
而此时正在睡梦中徜徉着的沙罗打死她也想不到,这个无心的选择让她在进入冰帝一个周后再一次成了整个七年级的话题中心。
女孩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校服,脸庞浮现出淡淡微笑,却让在场所有人感到了一种诡异的不妙。玛雅地区唯一一所魔法艺术学院出来的学生就是如此素质,当真可笑至极。
沙罗皱了皱眉,望月艾丽卡?她要干什么?
Oye?
沙罗冷哼一声,旁边的向日有些莫名,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啊樱江桑?
我为什么要指教你,你是我什么人?到了这个份上沙罗也不会再客气,
这是怎么回事?
剩下的三个男孩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连忙给她让开了路,沙罗走了出来,正好和从侧门进来的忍足侑士几人撞了个正着。
向日和冥户一脸懵逼,忍足推了推眼镜,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默默向她那边又移了几步。
我在睡觉,他们几个把我吵起来又堵着我不让我出来,沙罗丝毫没有顾忌什么面子,弧度光洁的下巴朝那边轻轻点了点,那边那个货还以为我听不懂西班牙语,和他的伙伴们肆意调笑,还盯着我意淫。
什么毛病?沙罗打量了两眼这个给她留下印象的女孩,初次见她就想说了,才华也许的确出众,但太过目下无尘,平白让人不喜。
樱江桑,请留步。
周围的同学窸窸窣窣地讨论着,负责交流对话的人终于结束了与那几个男孩的对话,脸色也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