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鸷群见沈怀颂没了声,语言上的挑逗使他心里隐隐躁动起来,抬身将沈怀颂压在了身下。他借着月光看见沈怀颂一双淡薄的眼眸亮亮的看着他,像未经人事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处子一样,可他的身子却跟自己无比熟悉,甚至为他生育了一个孩子。周鸷群呼吸逐渐变得有些粗重,眸色渐深,猛地低下头蛮力的撬开沈怀颂的唇与他舌吻,他的吻凶猛又缱绻,沈怀颂全然抵抗不住,只能被动地张着嘴跟他缠绵。
周鸷群笑了笑,在军区这样高压的地方下,他夜里睡觉其实连梦都没有过,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立马醒来,可嘴上却不依不饶地说道:“是吗?可是你高中的时候偶尔也搂着我喊哥哥。”
“啥忽悠,那叫自愿!哈哈哈。”
“你没事吧?你的车尾被撞了,需要帮你拨打110吗?”别的车上下来一对路过的夫妻看着沈怀颂虚弱的样子焦急的问道。
周鸷群眼里沉得像黑压压的天,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好,这个人比较特殊,无论他有什么情况,先和我联系。”
“好的,周先生。”医院那边迅速回道。
周鸷群挂了电话,接着给阿毛发了条短信:查一下KTV出事的人,明早八点过来。等发完这条短信,他这才回了房间。
这条路两边载着高耸的行道树,密密层层的树叶拥挤的叠在一起完全遮住了明亮的星光,茂密的叶子下的路边灯亮着凄白的光,周边静谧的几乎只能听见车身冲刺空气传来的风声。
沈怀颂这才放下了心,等手好得差不多了才回了研究所上班。
因为他休了这几日,同事难免八卦问他休的什么病假,沈怀颂不好说出实情,只好随口扯了个幌子说家里在弄软装,搬运的时候不小心玻璃扎碎了手,大家这才不再问这件事,话题都转到吐槽装修上去了,等聊到结束才突然提起说今天有聚餐,下午早点下班大家一起过去。
平常沈怀颂都不太开车,只有司机休息的时候偶尔会开出来。沈怀颂点了点头,女同事笑了笑又问:“你往哪儿开呀,顺路就带带我呗?”
“梦到你——”周鸷群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梦到你啊,在我身下哭着喊好爽,哥哥不要停诸如此类的话。”
第二日沈怀颂一醒来周鸷群已经不在身侧了,这倒并不意外,周鸷群的休息日本就极少,可也并不见他休息回来过,想来晚上也是抽空赶来的,睡了没几个小时就又回去了。没一会儿阿毛也过来医院接了他回家,沈怀颂在家修养了几日,日日心里却想着被他打的那人的事,周鸷群却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没过几天就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那人没死。
沈怀颂一下涨红了脸,结巴地说:“我、我才不这样喊。”
沈怀颂想了起来,羞得浑身白嫩的皮肤红得像煮熟的虾米。当时他被周鸷群的情欲冲昏了头,在里面快乐得没了边,说话被周鸷群带的没羞没臊的。
他们没有做到最后,这些温存足矣让两人昏昏欲睡。等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病房门突然被打开,周鸷群从里走了出来,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过片刻就有一家医院联系了他,确实是接了个符合他说的情况那样的病人,现在还在手术室手术,具体情况要晚点才知道。
车窗突然传来不断的叩击声,沈怀颂紧抿着唇,手指艰难的凭记忆摸到按钮上把车窗摁了下来。
两人在如火如荼般的爱欲里几乎忘乎所有,一切都不及彼此。
这个点正是下班回家高峰期车多的时候,他们吃饭的地方又在市中心,难免堵成一条长队伍,队伍慢慢动了好久,这才驶到往星河苑那条路宽车少的道路上。
两人仿佛忘记了其他人,自顾自的边说边往包厢外走了。
“梦到我?”沈怀颂有些惊讶地问道:“梦到我什么?”
稍合起眼,语气轻飘飘地说。
沈怀颂正准备起身走,一个女同事突然走过来问道:“诶,小沈,我看你是开车来的吧?”
“真的啊?哈哈哈哈,你们又忽悠老吴了是吧……”
这条路不长,开了不过七八分钟就要开到尽头了,沈怀颂看了眼车速表,踩着油门的脚慢慢加重。正当他快要开出这条路,开到交接的暗处时,车尾忽然遭到猛烈的碰撞,巨大的碰撞的力量直接将他往前一推,额头撞上了方向盘。
沈怀颂嘴唇动了动,还没等发出声音来,一种无意识的感觉充斥着痛
沈怀颂双手撑着方向盘这才缓慢的抬起头靠倚在车座上,他的脑袋因为这一撞击变得十分昏沉,沉重的钝痛感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这件事微信群早已收到过通知,沈怀颂点了点头。下午下班后一行人到了个饭店,一直吃饭聊天到七点左右,大家才酒足饭饱的陆陆续续散桌。
沈怀颂还没说话,另一个女同事走了过来,拍了拍刚刚说话的女同事说道:“你跟我们去坐老吴的车啊,老吴一车载好几个呢!”
夜里依然是安静的,除了刚刚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涨潮一般潮起又很快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