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跑到安祺皓与齐容华婚后的院落,看到跪在地上的小小身影,风凝烟此生从来没有如此恨过,怒火烧得她骨头都在痛着。
府里的人都在为齐容华生孩子而忧心,可都忘了安依雪也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
风凝烟颤抖着身子抱着女儿哭泣的身子,紧紧把她按入怀里,风凝烟早已泪流满面,她放在心尖上的女儿,昨天还好好的。
雪儿乖,娘在这,不哭不哭了。
安依雪听到娘亲的声音,哭的稀里哗啦,内心更加委屈了,呜呜呜娘,我没有,我没有害华姨,呜呜
娘知道雪儿没有害华姨,娘知道。
呜呜娘,痛,雪儿很痛。安依雪闭着眼睛,脸颊红肿,嘴角都有些破皮了。
雪儿哪里痛,娘吹吹就不痛了。双手捧起女儿的脸蛋儿,看着那红肿起来的双颊,风凝烟恨得差点控制不住情绪,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人,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
风凝烟整理内心纷乱不已的思绪,小心翼翼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脸上尽量显得没那么狰狞,轻哄着女儿停下哭泣,就算未来的路再难走,她也必须先坚强起来。
雪儿乖,跟知心去换漂亮的衣服好不好?娘给你绣了好多好多小兔子。
好。安依雪年纪小是小,可是内心却更是敏感,她能感觉得到身边人的情绪。
她抱起女儿的小身子放进知心的怀里,知心,先抱雪儿回去处理脸上的伤口,我一会儿就回。
知心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接过雪小主子的身子,对着小姐点头,嗯。
看守着院落的下人不敢出手阻拦,他们从未见过夫人的脸色像冰一样寒冷过。
风凝烟看着知心走出院门口,屋内就传来新生儿的哭声,她转身看向屋里,嘴角冷笑,踏步走入这间肮脏的屋子。
屋里面,人人都沉浸在欢笑中,侯爷夫人抱着刚出生的孙子,笑得见眉不见眼,安祺皓在一旁也眉开眼笑。
风凝烟走入屋里,坐着的安侯爷看到她,脸色不禁变了几变,一下子就想起了跪在外面的孙女。
下人就这样看着世子夫人一步步走到世子跟前,掰过他的肩膀,扬起手啪一声,世子的脸顿时出现了红红的掌印。
欢笑消失,下人个个都恨不得夺门而出,不想看到主人们的纷争。
安祺皓回过神,手抚着脸,气得脖子都快要冒烟了,风凝烟,你这泼妇,找死。
他扬起手对着风凝烟的脸,风凝烟不惧不怕,站得笔笔直直,用着打麻了的手抓住安祺皓的手,冷笑着,连虎毒都不食子,安祺皓,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安祺皓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开始对女儿也爱护有加,可慢慢的就失去了耐性。
一年年,人的心都会变大,功名利禄对男人而言重过儿女情长,况且男人都会有虚荣心,齐容华长相比风凝烟更年轻貌美,安祺皓感觉到齐容华对自己心生了爱意,就在他生病的某一天,两人终是按捺不住逾越了礼数,因此早在婚前,他们就有了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