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还在冥思苦想，却听见秦征说这句话，她茫然抬头，撞上男人深沉的神色，她又看了看凌淮城，此时他脸上也没了轻佻的神色，和秦征一样认真地凝视着她。
所以这一年来……征哥一直在暗中护着自己吗……
苏阮又细细看了看路况，脸色不太好看，她虽然不懂赛车，但是看到如此崎岖的山道，也不见有什么安全措施，他们要在这里比赛吗？
赛车道。
“今天过来，是想要一个答案。”
程墨收起了逗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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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做什么呀？”苏阮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她心头晦涩难明，一时间竟不知做什么反应，茫茫然开口：“既然……他知道我在哪，为什么不来找我？”
在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虽然无法在两人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但她不会再延续其它错误的情感了。
苏阮此时正在喝水，被他这么轻描淡写地爆雷，硬生生咳了一大口水出来，呛得满脸通红。
程墨见她一副无辜的模样，轻笑两声，不知是笑她的天真，还是觉得她实在被保护的太好。
“上车。”
嘻嘻大家pick谁？
暮色暗沉，一辆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两面夹山，车在其中，像是一个小点融入无尽漆黑的荒流里。
他再看苏阮，女人小脸惨白，看起来真的被吓到了。
好在，后面那辆兰博基尼的车窗拉下，探出一个脑袋，程墨的脸出现。他把手放在额头前，帅气地甩了个剪刀手。
“到了。”
“从一个小职员做到名流场上的主持人，你这一路走这么顺遂，是真的觉得自己只是运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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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我赢了。”
苏阮举步维艰，迟迟没有上前来。
苏阮被山风吹得有点晃神，突然，男人鬼魅一般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她吓了一个激灵。
“征哥……”她的声音细如蚊声，本来已经被逗得放松的神情又重新焦虑起来。
苏阮迷迷糊糊下了车，她看向正前方的大型监控器，监控器里正在远程监控着周遭的路况。
程墨哂笑：“不用这么害怕，性爱自由，大家都懂。”
ragcartrack。
苏阮不敢置信地听着程墨说的话，这一年的记忆涌入脑海里，努力想拼凑好，却毫无头绪地掉了满地碎片。
他声音平淡，但说出的事情对苏阮来说无异于一个惊天巨雷。
“小苏阮，上我的车。”
程墨笑着看了苏阮一眼，也没多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的老板周之恒，是秦征的好朋友，从你进公司开始，他早就帮你把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际关系给打点好了，还暗中给了你无数个机会，让你往上走。”
虽然是完全陌生的场景，但前方贴着黑白格子的路面，还有监控器上方的英文字母，她看明白了。
突然，两辆车同时启动，绝尘而去，扬了苏阮一脸子灰。
性能良好的车防震指数极佳，苏阮坐在里面，一丝晃荡都没有，她轻轻瞟了眼旁边正专心致志开车的男人，心里的疑惑兜了一圈又一圈，还是问了出来。
“我知道，不然，秦征会把你撕碎了。”
苏阮脑子发胀，开了一点车窗，新鲜的空气涌入鼻息，把她闷在心口的郁气消了不少，她往外瞅，看见了一圈一圈的盘山公路，不远处好像是一个入场的牌子，闪着五彩的灯盏，看不太清。
苏阮听见秦征的声音，立马正了脸色。
“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赛车游戏，规则也简单，谁先到终点，你就归谁。”程墨从容地靠在一旁的栏杆上，神情淡然，仿佛已经司空见惯。
“即使有照明灯，危险指数还是很高，若是一不小心，可真的会掉到黑黝黝的山谷下去哦。”程墨像是读懂了她的想法，轻描淡写地补充道。
秦征和凌淮城回过头去，坐进驾驶座里。两辆车都没有启动，好像在等着她做选择。
苏阮：“喵？？？”
苏阮讪讪，想了又想，还是弱弱地解释道：“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后，真的只是朋友。”
秦征看了，眼色不自觉黯下许多，他开口打断这段更似于打情骂俏的眉来眼去。
“哦。”苏阮弱弱地抱紧自己，不说话了。
短暂沉默过后，程墨转而提起了别的事情，他神色玩味：“刚刚那个男人，也是你的炮友吧。”
“不用你来做决定，我和他来做。”他沉声说。
星子密布的天空，层层叠叠的山体，一条条道路蜿蜒而下，在阴沉的薄雾笼罩下，看不清来路和前方，虽有路灯探明，却更显得这一方道路陡峭无比，旁边便是无尽深渊。
程墨眼色也有点难辨，他低低笑了一声：“大概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