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粪便,恐怕连流浪汉都害怕这座凶宅,不敢过夜。
易舟回头想再一看窗户,却因他的角度看过去被一座女神雕像挡住了视线而没有成功。
“走吧?”四妹从远处走来,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周围我都看过了,还是那群流浪汉,倒是死了两个,没新人出现。”
“嗯,”易舟点点头,“走吧,接下来去公司找找看。”
——
易舟、老三和四妹出去转悠了一整天,一无所获地回到了戍渥的住处,他居住在军队保护区的大楼内,周围几乎全部是十八区的人,守卫森严,绝对安全。
三人的车刚到大门口,四妹就冒了头出去,盯着什么直勾勾地看。
“你怎么伸脑袋出去的毛病改不了了?车速再快点你那脑瓜子就没了。”老三揶揄道。
“那是首领的车吧?”四妹拍着老三肩膀。
“嗯?”老三一听,也往前一看,看到了一辆比周围悬浮车大一倍,但是高度更矮一点的黑色悬浮车,他下意识后仰,“早上不是还听说明天才到吗?怎么就来了?”
“唉,我不去见他。”四妹哀怨道。
“我也不想去。”老三也委屈似的。
然后他们俩一起看向易舟,异口同声道:“你自己去跟局长汇报今天的工作!”
于是易舟就独自一人来到了位于大楼顶部最角落的那件会客室——门口。
他被两名守卫拦在门口不让进:“局长正在忙,不方便会客。”
易舟看着会客室紧闭的门,想来局长也真是辛苦,也就打算先回自己的房间,过一会儿再来。
他刚一转身,就听到会客室内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像是被用力丢在地上似的,惊得他立刻回头。
可是门口那两个守卫纹丝不动,面色如常,似乎一点声音也没听到。
易舟心想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又打算离开,可这刚一转身,他又听到有人“啊”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倒也不是痛苦,但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个什么情绪,因为就只发出来一声就没了动静。
算了,易舟宽慰自己,兴许是谈判没谈好,局长在撒气也说不定,他这局外人也不好多干涉。
于是易舟终于离开了,约莫一个小时后,他再度来到会客室门口,这回守卫没有拦他,而是为他打开了门。
易舟刚踏进门,闻到了还未散去的欲望的味道,他这才反应过来之前这间屋子正在发生什么,这脚还没站稳,他就想转身赶紧离开,至少再过一会儿再来。
“都进来了,还走什么?”戍渥的声音有些哑,叫人遐想连篇。
易舟一咬牙,下着决心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只见屋里没人,但是屋内还有另外三个房间,门都开着。
“右边这个。”戍渥给了提示。
易舟提着心走过去,他离那扇门越近,越能听清里面的水声,他祈祷自己不要看到什么过于火热的场面。
“辛苦你了。”或许是因为易舟走得太慢,戍渥还没看见人就开始隔空交谈了。
“不辛苦,”易舟四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看到门内放着鱼缸,戍渥正躺在里面,而另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正弯着腰给他揉着头。
“他们呢?”戍渥左手抬起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看向易舟,“怎么就你自己过来了?”
刚才那瞬间虽然很短,但易舟还是看到了,戍渥的左手缺了两根手指——无名指和小指,他略有些愣住。
“肯定是因为看到了你的车,”见易舟没有回答,戍渥当他是不太好说出真相,便自己说,“你还是太凶了。”
男人嗯了一声,任他说。
“怎么样,有发现吗?”
“很抱歉,今天没有任何发现,明天我会继续找。”
“不用觉得抱歉,这件事又不是全部压给你,你只是希望的一部分,不要有太大压力,放松点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好。”
“对了,”戍渥翻了个身想要爬在浴缸边上看着易舟,又被男人摁着躺了回去,他没辙地叹了口气,“有一个新的人要给你。”
“给我?”
“嗯,”戍渥指了指男人,“他是我上司,十八区首领,你叫他明先生就可以,他今天到十九区的时候,先去云边监狱那边视察,捡了一个人。”
“你说错了,是他自己拦住了我的车,并不是我捡的。”男人的声音很低,但不沉闷。
“好,我改正,是他主动拦住了首领的车,”戍渥泡在水里的左手支起食指,湿漉漉地点了点易舟,“他也是你们监狱的,说认得你,你救过他。”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易舟自己非常清楚,他在监狱里谁都没有救过,倒不如说他总是在被人救。
被人救?!!
“请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
咚咚——
“局长,余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