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觉得自己要被林锐宠坏了。
迪克更近了一步。
但现在不堪的人已经变了。
沈夜能听出里面的讥讽，但没反驳，有些不情愿的回了一声：“是。”
沈夜在跑步机上跑了半个小时就大汗淋漓，趴在栏杆上喘气，他很不甘心的去举了一会儿哑铃，发现自己的胳膊也没有太多力气。
“以前的事是以前，奴隶的身份，从来都根据他的主人而定。”褐色头发的人又看向沈夜：“但是这毕竟是先生，你刚刚说的也太过了，来，乖孩子，给先生道个歉。”
一个穿着衣服的调教师，迪克。
这个有着大几把，喜欢把沈夜当马桶的人看见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怎么在这儿。”
“停停停停。”迪克打断，他看见了沈夜有点儿得意的眼神，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我告诉你27，你现在嚣张可以，最好别失了宠，到时候给我等着。”
服务的无微不至。
“当然……不是。”迪克开始感到有点尴尬了。
太久没锻炼又被林锐往肥宅的方向养了太久，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写着娇气两个字。旁边的奴隶虽然都谨慎的低着头，但对于可以到处闲逛且穿着衣服的他无不透露出羡慕的眼神。
“好啦，这就是个不懂事的奴隶，您跟他计较什么。”褐色头发让他的搭档端来了一杯水，金头发的搭档在旁边看完了全程，对自己的同伴瞬间敬佩万分。
“那……那是……“迪克顺着台阶就下。
“在健身。”沈夜如实回答。
沈夜逃避而默然的表情让迪克更加不爽，他靠近了一步，用很大的声音问。
“你主人在哪儿你不清楚？”迪克看着沈夜也很烦躁。
他放下了杠铃，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旁边走过来一个人。
“奴隶怎么会知道。”沈夜无言以对。
褐色头发的实习生走过来打圆场：“岛主当然是因为发现阿瞳有过人之处，才会收了当私奴的，岛主的眼光，跟我们的眼光，肯定不太一样。”
不堪的记忆被恶意撕开。
沈夜气的都开始用“我”这个字。
“还是你想告诉主人。”沈夜用在主人两个字上用了重音：“你还想用我？”
“呃。”迪克没想到一个奴隶会反驳：“没有……”
沈夜发现逃不过，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知道。”
健身房里的奴隶都被吸引，抬起了头，沈夜的眉头皱的更深。
迪克没怎么打过沈夜，看起来还有点笨，所以沈夜不算太害怕，只是单纯的有点讨厌。
他一路跑到办公楼的第七层会议室，会议已经开始了至少半小时，看见香槟区几乎所有的调教师都在，大
褐色头发离开前还拍了一把金头发的肩膀：“哥哥教你生存之道，岛主家，就算是一条狗，一只猫，你也得好好照顾，明白么？”
沈夜知道他在叫自己，转过身去，有些不耐烦的看他：“怎么了？“
“哦对。”迪克看了看手表，正准备走，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僵硬的回头：“喂。”
但奴隶的身份让他没办法在迪克面前不告而别，他只能皱着眉头，僵硬的站在原地。
“你强调岛主唯一的私奴以前是公用马桶，是不是在质疑岛主不识货？”沈夜又问他。
迪克从沈夜的脸上读出了难堪，沈夜也的确脸红到了耳朵根，直勾勾的盯着他：“但岛主愿意买阿瞳，你有意见？”
“有很多更重要的事值得您忙。”褐色头发的人补充：“我听说今天下午岛主要召开全体调教师会议，这就快开始了，您还不快过去？”
“可以，当然。”褐色头发带着沈夜走过去，还替他按下了按钮。
“岛主知道你以前是公用的马桶吗？”
阿瞳现在体力不好，先跑跑步，可以么？”如果不是本身忍耐力就好，沈夜怀疑自己会当场笑出声。
沈夜都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
迪克满岛乱转，终于在一个调教师助理那里问到了开会的地址。
褐色头发轻轻抚摸着沈夜的背脊给他顺气，沈夜对迪克转开了眼神，有点儿敷衍的低下了头：“对不起先生。”
“呵。”迪克的声音从鼻子缝里擦出来：“攀上高枝了啊。”
“开会的地方在哪儿？”迪克问他。
迪克满怀怒气的离开，只听见后面传来一个轻但自信的声音：“阿瞳不会失宠的。”
但这几句话说到了迪克的痛处，迪克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说出那几句话。
“我知道你是个聋子，但你不是开始治耳朵了吗，也带了助听器。”迪克笑了一声：“我问你，岛主知道你以前是满地乱爬，随便谁都可以用的马桶吗？”
“这个嘛——”沈夜耸耸肩膀无辜的开口：“不知道啊，奴隶很笨的，您知道，以前奴隶就是个B级，只会满地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