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浴室的水声很大。
有人故意把花洒的开关开到最大,好用哗啦的水声掩盖喘息。
沈庭在喘息。
浣肠的东西被使用过随意丢在某一个chaoshi的角落,雾气蒸腾带一点腻,像是花香里掺一点梅子的甜。
是架子上润滑剂的味道。
他射不出来。
他人靠在浴室冰凉的瓷面墙上喘息,花洒落下的温水从头顶浇下,让人睁不开眼有种隐约窒息的快感。
沈庭有些急躁,性器硬到有些发疼但却总得不到疏解。
他胡乱去掐自己的铃口,拇指带出黏腻腺ye拉成一小段银丝又被淋下来的水流冲断。
伞头被掐的有些惨,变成深红色淌着黏腻的腺ye。
来自性器的刺激已经完全满足不了这幅烂熟的身体。
“Cao”
沈庭有些烦躁,他人拧紧了眉头去摸架子上的润滑剂。
肠rou明显是被调教好了的,异物一进来就自主给出反应,绞紧了吮吸。
食指进去胡乱的搅动了几下只是为了扩张,带出来的透明的润滑剂被水冲落。
沈庭的腺体生的偏,情事上很难遇见一个跟他合拍的。
若是刚开始对方还能顾及着他把人欺负到内里紧咬,可到后来就都只顾自己快活。
可沈庭这人心思敏感,他厌烦别人把自己当做一件泄欲的器物。
所以过了那阵混账劲他就对性事逐渐厌恶。
也对自己这幅样子厌恶。
可他偏偏把持不了情欲。
就如同此刻他又往自己xue口里送了一根手指,胡乱抽插着去找那方腺体。
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疼。
他能听见来自肠rou里被搅动的叽咕声,这一点粗暴的疼痛反而成了快感最好的催发剂。
屋外突然有人敲门。
敲两下停两下,然后再敲。
“庭,……”门外的人犹豫了一下,声音并不大,但在浴室里的沈庭却很清晰捕捉了男人早起有点哑的声线。
是许越,他人又敲了下门:“庭庭,出来吃饭。”
这一声庭庭是压垮沈庭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人咬紧了牙关忍不住痉挛。
Jingye黏腻的腥气像是开出朵名叫罪孽的花来,散发着萎靡的香气。
被肠rou绞紧的两根手指带出扯不断银丝,xue口被手指Cao弄的烂红一时半会还合不拢。
肠ye跟润滑剂就这么顺着那一点小缝流到大腿有被水流带走。
沈庭人还在喘息,胸膛起伏里他好像还能听见那声庭庭。
有点哑,声线很低,男人叫他:“庭庭。”
沈庭转过身把脸埋进臂弯里忍不住骂了句Cao。
有点丢人,他人就因为这一句庭庭被叫射了。
羞耻之余他看着自己身下又骂:“就他妈这么没出息……”
门外许越叫了两声就没在敲门,沈女士给晚起的小儿子留了饭又招呼大儿子:“甭管他,越越过来吃饭。”
等许越吃完饭上楼去换衣服沈庭才从浴室出来。
他人拿了毛巾随便擦了两下头,浑身带着shi漉漉只穿了下裤。
耳钉还在左耳上老老实实带着,转身拉窗帘时左侧后腰有刺青隐约漏出一点,像是某种植物的枝叶,在墨色的痕迹里摇曳出一角盘上沈庭的腰窝。
许越恰好下楼,他看着窗前仰着头吐烟的沈庭一瞬间呆愣。
这会沈庭跟他印象里的似乎又不一样了。
像是只餍足的小狮子,慵懒里带着动人心魄的血腥气。
这样的沈庭无疑是吸引人的。
恰巧这时候他侧头也瞥见了许越,沈庭那副餍足向更明显了,他人转过身撑在窗台上,烟雾缭绕里冲着许越笑。
他被手里的香烟熏的眯眼,笑的挺坏,有点不怀好意的意味了。
沈庭张嘴吐净烟,好像又冲着许越说了什么。
隔着窗户许越听不见他的声音,可看嘴型明显叫的是声哥。
上半身没遮没拦的,白净的出奇。
落地窗下边的绣球花长得又旺了一些,浅紫色挤挤挨挨,遮掩不住同样耀眼的沈庭。
很奇怪的视觉冲突,沈庭这会在许越看来又像是借着这些花的Jing气产生的一点妖魅。
可沈庭无疑是干净的,就像这些浅紫色的绣球花。
他是干净又纯粹的大男孩,向阳而生。
可又不是,就比如现在。
许越像是在一大捧浅紫色的绣球花里突兀瞥见一只红玫瑰,红如鲜血。
带着尖锐的利刺,惊人的浓艳。
让他心口突兀一滞。
于是许越慌乱的别过视线,下台阶时甚至踉跄一下。
这一次他在沈庭的视线里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