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抽出窥阴器放入消毒水中摘下手套,道:“那你不能接受手术。”她转过身去,不让翟洋看出她脸上的紧张,“你的身体和女人不一样,女性器官要脆弱的多,如果
他按下锁屏键,自己一个人咬着牙走到了不远处的私人医院。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饥肠辘辘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忽然有点后悔没按彦书说的那样,乖乖把桌上的面包吃掉。
“你这么害怕,要不然别做了,好歹是条命。”医生劝道。
还没走出几步,腹部骤然来袭的剧痛让他瞬间僵在原地。冷汗大颗大颗地从额头往外冒,连呼吸都都是痛的。
衡彦书在他脸颊亲了一口,随即走进了房间。
地拿回了自己的简历,朝他鞠了个躬离开了。
“小刘,帮我找个听话的做流产手术的医生,要明天上午值班的...”
那医生拿着一根探条在他的下体剐蹭了片刻,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不能再麻烦他了。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处处依靠着彦书。翟洋这么想着。
其实翟洋投出去的简历并不是石沉大海,而是全都被衡彦书撤回并且删除了痕迹。
衡彦书这下彻底慌了。他知道翟洋的受孕率虽不如女人,但也不是全无可能,所以每天都故意把精液射进他的子宫里。只要他一怀孕,便是被自己套牢了,可万万没想到好巧不巧孩子却是自己第一次破了他的处时落下的种!
不行,这个孩子决不能被打掉!
衡彦书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揩掉翟洋眼角的泪珠,将他搂入怀中,轻声哄道:“不要怕,我明天会请假陪你一起去。今天一定很累了吧,我去给你放水洗澡,早点睡好不好?”
翟洋回忆起昨天卫生纸上的血丝,点了点头。
操作台上一排冰冷器械,从大到小排列成扇形,在明亮的手术灯下反着锐利的光芒。
翟洋乖顺的点了点头。
翟洋缓缓蹲下身子,痛得几乎快要休克。他抓起手机,点开通讯录,手指却悬在“彦书”两个字上方,久久没能按下去。
随着翟洋剧烈起伏的胸口,那鸭嘴般的窥阴器缓缓张开,下身的胀痛越来越剧烈。手指深深地嵌进产床上铺着的一次性床单,在上面留下一长串的挠痕。
然而翟洋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直愣愣地望着地毯,没头没尾地问了句:“彦书,你明天有空吗?”
“你近期是不是下面出过血?”
衡彦书瞪大了眼睛,哑声道:“你说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他是个男人,怎么能生孩子,更何况是个强奸犯的!这是虽然是一条生命,可如果生下来,就意味着以后他要和这个孩子相伴一生;而看到这个孩子,自己被强奸的噩梦就会如影随形。与其让一个无辜的孩子跟着自己受罪,倒不如在这里做个了结。
“我先做个检查看看,你深呼吸。”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打你这么多个电话都不接...”衡彦书冲着刚进门的翟洋劈头盖脸一顿斥责,可在看见对方苍白的脸色后声音一顿,满腹的怨气都散了个精光。
翟洋一夜都没睡着觉,第二天盯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医院。他脱掉裤子躺在冰冷的产床上,两腿分开踩在两边的脚蹬上,将自己的私处完全的展现在一个陌生女医生的面前。
他快速地在通讯录里翻找着什么,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是他今天第五次碰壁了。
“小洋,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衡彦书扶着翟洋坐在沙发上,看见他手中被他抓得皱巴巴的简历,皱起了眉头,“你是去找工作了?”
医生叹了口气,从操作台上拿起了一个鸭嘴一般的东西塞进了他的下体,冻得他浑身激颤。
“不,要做的。”翟洋想都不想就回绝了。
“小洋...”
春天的风暖洋洋的,花坛里枯败的花朵都抽出新芽来。翟洋孤身一人走在路上,心中却是一片苍凉。他像是与这个世界脱了节,周围人的欢笑和美好都和他挂不上钩。
“我怀孕了...明天有空的话,陪我去拿掉吧。”
“孩子五周了,是那个强奸犯留下的。医院不准我一个人去,说要亲属签字,我总不能把我爸妈喊来看我堕胎吧。”翟洋也不知怎么地,明明查出来到回家都一直保持着冷静,可一向彦书开口,委屈和害怕就像通通翻了倍,连带着眼睛都红了。
翟洋抬起头,脸上的惊慌害怕和无助看的衡彦书心都揪了起来。他难以启齿地咬着嘴唇,揪紧了沙发的手指用力的发白,眼里却是焦距涣散的麻木。
翟洋只觉得浑身发冷,两条赤条条的腿抖得不成样子。
衡彦书的目的很简单,他要让对方丧失经济能力,而翟洋每个月都必须往家里打钱,只要拿捏着这一点,对方就没办法搬出这间房子,更没办法离开他。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把翟洋逼到上街到处找工作的地步。